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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打上成功逃跑標簽的談昭從一個巷口不急不慢走了出來,朝酒吧的反方向前行著。
狄俄倪索斯此時也現身了,它將攔截到的資料給談昭看。
談昭點開光屏,發現里面只有自己出了酒吧的照片,酒吧內部的照片沒有傳出來一張。
看來南希他們也做了準備工作,選擇血月并不是隨便的。
血月應該是他們反叛軍的一個據點,但今日的行動也出現了內鬼。
今日過后,血月這個據點應該是廢了。
狄俄倪索斯恭敬問道:“這些資料需要修改嗎?”
談昭將光腦關閉,搖頭道:“不用了。”
反正自己這張臉也是經過偽裝的,她的照片給上面根本查不出任何東西來。
狄俄倪索斯聽從談昭的話,將那些資料原封不動上傳過去,等一切都做完,它也終于發現談昭走的路線不太對。
“您是不是走錯路了?這個方向不是回酒店的路。”
談昭視線投向飄渺的遠方,她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方塊來,方塊落地成板。
她踩著滑板向遠方滑去,語氣稀松平常地回復著狄俄倪索斯:“沒有走錯,我還得去做一件事。”
今日晚上的對接任務讓她確認了一件懷疑了許久的事情。
現在,她得去驗證自己猜測的真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深夜,帝國研究院。
冰冷冷的白光照在空曠清冷的實驗室,一道透明的玻璃將偌大的空間分割成兩塊。
空間的一邊,有穿著白色實驗服的研究人員來回穿梭在高精密的儀器附近,還有些湊近在玻璃墻周圍,一個個拿著一個本子來回記錄著什么。
而被他們記錄的對方,正在玻璃墻相隔的另一個無菌空間里。
與對面有些擁擠的環境不太一樣,這邊只有一張實驗臺。
臺子上面躺著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a,男a似乎現在陷入了沉睡,濃而長的睫毛緊閉,單看容貌,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可現實總是相對的,沒有人會想到,在那絕美詭艷的皮囊
沒有人不會在看到他的身體時不感到害怕悚然,那在蒼白皮膚下游走扭曲的黑線宛如泥鰍般滑不溜秋。
密密麻麻的黑線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與男a披在腦后的黑色長發一起相互交融著,卻有種詭譎妖異的奇異美感。
他像極了沉睡的神像,不過不是真神,而是邪神。
但如果忽略那些黑線的話,就能發現這副軀體本身的美感,它仿佛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每一塊肌肉都無比完美。
無數根管道連接著男a的身體,就像是一條條吸血蟲攀附在他的身上,源源不斷攝取著他的生機。
王后看著對面的尼古拉斯,陰沉著一張臉詢問道:“現在情況怎么樣?”
一個年紀看起來有些歲數的老博士接上了王后的話,他推了推眼鏡,看著儀器上面的數據搖頭道:“不太好。”
“不知道陛下在聯盟做了什么,他身體的東西有些控制不住了,情況有些嚴重。”
王后聽到老博士的這句話后,更是破口大罵起來,完全沒有鏡頭前那得體尊貴的禮儀教養。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在她情緒激動的時候,一張天真嬌美的少女五官居然扭曲了幾分,看起來就、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怪物。
最近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自從談昭逃離中央監獄開始,王后便感覺自己的運氣就沒有好過,一個個都在跟自己作對。
“必須給我將他變回原來的模樣,否則你們全都活不下去!”王后聲色俱厲地命令道。
看著五官逐漸扭曲、面容奇怪的王后,而與她面對面的老教授卻像是習以為常一樣,他面不改色地低頭說道:“遵旨,陛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