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從容往后退了一步,即使是處于被拘束的狀態,他依舊高貴優雅。
宙斯平淡無波地詢問著沈洲:“所以,父親您是來銷毀我的嗎?”
經過宙斯的提醒,其他科研人員眼神陡然一亮,興奮看向沈洲。
先不管沈洲的來頭,他作為ai之父,手里肯定有ai的初始代碼。
只要有ai的初始代碼,那么一切東西都還可以商量。
說不定還能將這場仿生人與人類的種族之戰扼殺在搖籃之中。
科研人員熱淚盈眶,山無絕人之路,人類還是有點希望的。
可艾德里安沒有像他們那樣激動,他藍眸默默審視著突然冒出來的沈洲,沒有說出任何要求沈洲交出ai初始代碼的請求。
即使他現在清楚人類這邊的籌碼增加,但他也心知事情絕對不會那么簡單地解決。
艾德里安是個天生的政治家,他敏銳察覺到現在并不是一個開口的好時機。
或許,一棋不慎,滿盤皆輸。
果不其然,宙斯下一句話就將興奮的人類們打入了無邊地獄。
它金色的眸子眨了眨,冷靜溫吞說出了瘆人的話:“雖然你是一個變量,但也是個可控變量,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或許,我應該將您“保護”起來。”
而沈洲本人也是個人才,他的腦回路根本沒有與其他人在同一水平線上。
面對宙斯暗戳戳的威脅,他先注意的是宙斯對自己的稱呼,秀氣的少年臉色一僵,開始碎碎叨叨罵道:“叫什么父親,不要亂說話啊,硬生生把我叫老了,該死,之前就不應該設置這個程序。”
宙斯乖巧聆聽著沈洲的訓斥,等沈洲安靜下來后,它點了點頭:“好的,父親。”
見到沈洲下意識皺眉,它平淡的唇角終于揚起一點微末的弧度。
這也是ai一點小小的惡趣味,也是沈洲賦予它的一個跟自己相似的“人格”。
說起來,ai能覺醒自主意識,這個鍋跟沈洲分不開干系。
沈洲眼神飄忽,心虛想著,他當時只是想埋個彩蛋嘛,想試試代碼自主進化能進化到哪種程度。
但沒有想到一下子玩脫了,ai覺醒了自主意識,反過來想要控制人類。
沈洲還想說什么,可圍在他身邊的仿生人突然異動起來,將沈洲所有的路都堵死,不給他一點逃脫的縫隙。
房間的氛圍瞬間躁動起來,科研人員惶恐不安看向冷靜的宙斯,不明白它到底做了什么。
可沈洲現在又是人類唯一的希望,他們全部都緊張起來。
在仿生人進行下一步動作時,一道身影又悄無聲息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等等。”
冷淡白皙的面容逐漸在眾人視野里出現,黑瞳黑發的女b就這樣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沒有任何征兆,她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艾德里安看向談昭的目光有些錯愕,他沒有想到談昭出現在這里。
這里面,對于談昭的出現感到最高興的是沈洲。
他像個好動的跳蚤般上下跳動著,周圍都是比他一個頭高的仿生人,他伸出手朝談昭的方向揮舞,試圖讓談昭注意到他。
這一次,一向波瀾不驚的宙斯反應竟然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大。
它將手放在玻璃罩上,目光死死落在談昭身上,語氣有些急切,但還算恭敬理智詢問道:“%¥%,您不是答應不插手我們與人類之間的戰爭了嗎?”
研究人員眼神懵了一下,他們沒有聽懂宙斯的第一句話,那更像是一種來自遠古神秘的語言。
還有,宙斯的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