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談話逐漸轉到了修真院的靈氣問題上。蘇瑾這才得知，原來夜里修行的效果遠勝白日，尤其是在子時過后。燭光搖曳中，謝明理的解釋詳盡而專業，時不時還在紙上畫幾筆示意。
“所以說，下山歷練還能獲得善緣值？”蘇瑾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傾。
謝明理輕撫胡須，目光溫和：“不錯。下山歷練大致分為兩種途徑：一是接受修真院派發的任務，完成后可獲得相應善緣值；二是在遇到妖邪作亂或天災人禍時，道門弟子主動出手相助，事后也能換取善緣值。”
“后一種該如何證明？”蘇瑾蹙眉思索，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袖。
“這個倒也簡單，”謝明理抬手指向遠處的山下，“只需找當地衙門開具證明即可。朝廷為了督促天下道士除魔衛道，特設此制。”
蘇瑾望著山下連綿的村落，不禁感嘆這個世界制度之完善。她轉頭問道：“獲得的善緣值都能用來換什么？”
謝明理看出她眼中的求知欲，微笑著解釋：“善緣值的用途很廣。除了用來換取功法外，在道譜考試時也是重要的加分項。若是攢夠了數額，甚至能從朝廷那里換取資源。”
“那離開修真院后還能繼續使用嗎？”蘇瑾的眼睛亮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
“自然可以。”謝明理點頭，“道元府統管天下道觀道士，修真院的善緣值可以直接在道元府使用。雖然當今天下承平，但妖邪依然作祟。這也是朝廷和道元府聯手制定的良策。”
聽到這里，蘇瑾眼中閃過一絲算計，迫不及待地問：“那我現在就能下山歷練嗎？”
“現在還不行。”謝明理搖頭，語氣變得嚴肅，“你們得先在修真院學滿一年。這一年時間是讓你們了解道統傳承，掌握基礎法術符咒，為下山歷練做充分準備。”
見蘇瑾神色黯淡，他又溫聲補充：“山下妖邪狡詐，若是準備不足貿然下山，性命難保。況且，修真院內也有許多值得學習的東西。”
涼亭內的談話一直持續到暮色四合。告別謝明理后，蘇瑾獨自往碧云院走去，耳邊傳來蟬鳴聲，遠處鐘聲悠揚。她一邊走一邊思索著今天所學的內容，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關于善緣值的種種。
突然，她腳步一頓，面色驟變。
她給家人和幾個好友的護身咒都摻了自己的血，能感應到符咒的狀態。此時，她清晰地感應到洪懷仁身上的護身咒碎了。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蘇瑾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毫不猶豫地轉身疾奔向感應傳來的方向。
山路蜿蜒，樹影婆娑。蘇瑾的身影在月光下閃動，輕功造詣展露無遺。很快，她就聽到前方傳來打斗聲和痛呼聲。
拐過一處山角，只見十幾個人正圍成一圈。蘇瑾凌空一躍，踩著他們的肩膀飛掠而過。眼前的景象讓她心頭火起——洪懷仁被人壓在地上暴打，周圍還有幾個人在狠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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