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微虛的房門，蘇瑾被滿桌的美食驚呆了。烤雞、蒸雞、醬肉、魚干，還有堆成小山的饅頭燒餅。香氣撲鼻而來，讓人食指大動。
“這些都是路上的干糧？”蘇瑾咽了咽口水。
微寧笑嘻嘻地說：“咱們都有儲物戒指了，當然要準備些好吃的。路上吃干糧多沒意思。”
“花了多少銀子？”蘇瑾問道，目光在食物間流連。
“二兩。”微虛答道，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廚房的師傅們都很喜歡微寧，所以……”
蘇瑾看著微寧嬰兒肥的小臉，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誰不喜歡這個小可愛呢。”
微虛微寧買東西時就按三人份準備，每人都分到了不少。她們將重要物品收入空間，只在包袱里放了兩套衣裳做個樣子。這一路南下，輕裝簡行最為妥當。
第二天午時，成績榜終于張貼出來。蘇瑾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這個結果令人驚嘆卻又在意料之中。她抱著黑貓站在人群前，周圍投來羨慕的目光。這差距實在太大，連嫉妒都無從談起。
“這成績……”一名女修看著榜單，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簡直就像天上的星辰和地上的螢火之別。”
“聽說她閉關時連續三天三夜都在參悟那本《太玄經》。”另一人壓低聲音道。
蘇瑾摸著貓咪的腦袋，目光落在榜單上，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沒有成績單，要是能帶回三玄山給大師兄他們看看就好了。”
黑貓蹭了蹭她的手，發出輕柔的呼嚕聲，仿佛在安慰她。
微虛微寧的成績也相當不錯，分別排在第五和第七名。這還是總排名，實在令人刮目相看。兩人站在蘇瑾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走吧。”蘇瑾嘴角微揚，轉身離去。她的背影挺拔如松，步伐輕盈似風。
她們仨剛離開，其他人才蜂擁而上尋找自己的名次。人群中不時傳出驚嘆聲和嘆息聲，交織成一片嘈雜。
“三玄觀就占了前十的三個名額……”有人感嘆道，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她們是三玄觀最小的弟子了，等她們畢業，三玄觀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這個結論讓眾人松了口氣，緊繃的神情稍稍放松。
雖然李文明說初八是個好日子，但拿到成績的蘇瑾已經按捺不住想要離開的心情。三人轉道去靜云院向李留真道別，卻被悟理攔在門外。
悟理站在門前，神情恭敬卻堅定：“公子閉關入定，不見客。”這兩天他已經說了無數遍這句話，語氣依舊平和。
蘇瑾微微點頭，：“幫我們跟大師兄說一聲再見，隨口說去外面歷練了，明年再見。”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我會如實轉達。”悟理躬身行禮，“三位道友一路順風。”
蘇瑾抬頭看向二樓，鄭重行禮。微虛微寧也跟著行禮。她們都明白，李留真這兩天的閉關是為她們打掩護。這份情誼，她們記在心里。
下山后，三人在玄元鎮鎮口略作商議，決定不進鎮，直接往南行。有微寧的醫術，蘇瑾的靈符，還有微虛看天時，她們不缺什么。
大路上空無一人，三人并肩而立。遠處是望不到盡頭的土路，兩旁是郁郁蔥蔥的樹林。微風拂過，帶來陣陣清新的草木香。
“我們走！”蘇瑾神清氣爽地一揮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微虛微寧昂首挺胸跟上。三人的腳步輕快，仿佛踏著春風前行。
一路上沒有行人，也沒有村落，路旁密林重重疊疊。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偶爾有鳥兒在枝頭鳴叫。三人走得歡快，絲毫不覺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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