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虛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看看兩人:“我已經想好了,等拿到賞銀,一定要買那家鋪子的桂花糕。”
三人說說笑笑間到了衙門。衙役看到他們,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幾位大人來得正好,大人剛吩咐把賞銀準備好。”
領到賞銀,蘇瑾掂了掂沉甸甸的銀袋,心里美滋滋的。衙役告訴他們,沈清遠已經醒了,馬上要開始審問犯人了,多半會被押解進京處置。
“走,帶你們去嘗嘗城里最有名的桂花糕。”蘇瑾大方地揮了揮手中的銀袋。
一路上,三人走走停停,品嘗著各種小吃。微虛買了一堆首飾,趙煥則對著一家文房四寶鋪子流連忘返。
“小師叔,您看這支毛筆,用的是上等狼毫。”趙煥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筆桿。
蘇瑾看了看價格,毫不猶豫地買下:“拿著,就當是給你的獎勵。”
逛了大半天,三人才回到客棧。趙煥立刻鉆進工房,繼續雕刻那塊原玉。蘇瑾和微虛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傍晚時分,趙煥終于完工。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對手掌大小的玉佩,兩塊玉牌,還有幾枚玉戒指和耳環,剩下的料子磨成了三顆圓潤的玉珠。
“小師叔,您看。”趙煥獻寶似的把盒子遞過去,“這兩塊我想留著,一塊掛腰間,一塊戴脖子上。”
蘇瑾拿起玉佩,在夕陽下細細打量。玉質溫潤,雕工精細,每一筆每一劃都恰到好處。她不由得贊嘆:“手藝見長啊,這麒麟的神韻都出來了。”
“是啊,我琢磨了好久才決定雕麒麟頂云圖案。”趙煥眼中帶著藏不住的得意,“背面可以刻空間陣法。”
蘇瑾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客棧伙計熱情的招呼聲。三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正在伙計的引領下走進來。
“這不是……”微虛話說一半就噤了聲。
趙煥皺眉:“就是那天想白嫖我們三玄山客房的人。”
蘇瑾瞇起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這身行頭,是偷的還是搶的?”
伙計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幕。
段安卻神色如常,恭敬地向三人行禮:“師父,我只是去錢莊取了些銀兩。”
“師父?”蘇瑾咬牙切齒道,“你叫我什么?”
“師父!”青年又喊了一聲,聲音堅定。
“我不收徒。”蘇瑾語氣冷淡。
段安卻不起身,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雙手高舉過頭:“懇請師尊收我為徒!這些只是定金,家中很快會送來更多。”
蘇瑾看著那疊銀票,喉結動了動,還是搖頭:“我不能收你。”
“為什么?”段安抬起頭,眼中帶著不解和委屈,“之前您說清微大師的事您做不了主,現在是您自己的決定,為何還要拒絕?”
蘇瑾看著段安,緩緩說道:“就在剛才,我算了一卦,如果收你為徒,你恐怕命不久矣。”
“我不在乎。”段安幾乎是脫口而出。
蘇瑾目光一凝:“不,你在意。而且你這句話更堅定了我的決定。”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被財帛蒙蔽了雙眼,三師兄和四師姐拒絕得對,三玄山確實不該收你。”
“我說你命不久矣,你想都不想還是堅持己見,可見你壓根不相信算命之道,不信你真的會因此喪命。不信卜算,自然也不信方術。”蘇瑾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只是想學御物飛行吧?”
“不可以嗎?”段安反問,語氣中帶著幾分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