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活著回來咯,真是不容易啊。”
“五位『秩序』的管理員、還都是大城市的,真是有夠驚險刺激的。”
一間干凈整潔的診所內,氟西汀坐在診室的床邊上。
雖然嘴上說著“驚險刺激”,然而她全身上下并未見到什么傷口,甚至只有皮鞋上沾染了幾個泥點。
一旁在被包扎腦袋、右手已經打上石膏的杜冷丁疼得齜牙咧嘴。
“氟西汀,下次再有這種事我但凡看你一眼我跟你姓!”
而正在給杜冷丁后腦勺上藥、穿著一身黑衣實習生模樣的年輕醫生搖搖頭。
“杜老師,您先別把話說太死……”
看到杜冷丁眼神飄向自己,嘴巴已經微微張開,這年輕醫生趕緊打斷施法。
“但是這事兒確實是氟西汀老師不地道啊,”他邊上藥邊評價道,“你說說她整這么大個幺蛾子也不跟組織報備,不聲不響就在江城整這么個大活……”
“還整一字謎、甚至還送出去兩張門票。”
“馮老師知道了都快氣暈過去了!”
杜冷丁也是調轉槍口看向了氟西汀:“這狗屁倒灶事兒辦的確實有點擬人,腦子沒被八輪負重二十五噸半掛大卡車碾四個來回后十五條大型猛犬輪流拿尿澆灌實在是想不出這b事兒……而且我看論壇上都說你還是在副本里跟他們出的字謎——你啥時候去參加了個這么猛的副本呢我請問了。”
坐在床邊的氟西汀吐了吐舌頭:“嘿呀,就是一時興起嘛……告訴你們和組織上那些家伙就沒意思了。”
她笑嘻嘻地說著,絲毫沒有為自己辯解開脫的意思。
“連我這個搭檔都瞞著,有點過分了吧?”
那年輕的醫生再次開口抗議道。
“氯丙嗪,你丫就快算了吧,瞞著別人不好說瞞著你屬實是應該——快一年了還是『一階』,我都不知道你這溝槽的當時怎么評的a級,整一『忍者』挺唬人的,上次氟西汀騰不開手讓你去評估下那個……那個『士兵』來著,你一聽人家是『士兵』扔個煙霧彈就竄了你還有根沒有啊?”
杜冷丁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那離大亨老窩就五十米多點,我是怕一個剛成玩家的小子嗎?我是怕他跟我動手把大亨招來啊。”
名為“氯丙嗪”的醫生或者說『忍者』抗議著說道。
而溜著縫數落了這位同僚一頓,杜冷丁又轉向了氟西汀。
“氟西汀,你到底在謀劃什么?”
氟西汀被這么問著,坐在床邊身體微微后仰看向診所的天花板,兩根小腿輕輕搖晃。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不過,我只是感覺我發現了一個非常、非常新奇有趣的人才,一個絕對能被神明大人注意到、但暫時沒有其他任何人發現的家伙。”
她抿嘴笑著,眼角的亮片熠熠生輝。
“到底是什么樣的家伙呢、連我都敢利用,這么大膽、這么聰明、這么神秘……”
氟西汀伸出舌頭舔了舔濕潤的嘴唇。
“好想見到那個家伙呀!”
她愉快地說著,一旁的杜冷丁和氯丙嗪齊齊嘆息。
“都六月了擱這發他娘的桃花瘟,咱就是說你這四季屬實有點顛倒了……”
“這下報告難寫咯!”
……
江城市北橋區,林御背著一只登山包、穿著沖鋒衣,騎著自己的自行車來到了昨天看到地址的寵物醫院前。
經過了持續了近兩天的大雨洗禮后,此刻的江城終于迎來了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