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玩家的情況就不同了。
比如說,蕨顯然就已經機敏地意識到了“撿漏”的可能性,并且在剛剛遇到林御之前,就興致勃勃地謀劃著怎么撿漏。
只不過……
林御的表現,實在是超乎蕨的認知了。
她默默地敲掉巨熊頭上的尖角、拔掉劍齒猛獸的一顆長牙,隨后把它們系好掛在腰間。
“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張揚啊?”
蕨撥弄著腰間的巨角和長牙,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問道。
但沒等林御回答,她就自己回答了自己。
“不過,這可能也是一種戰略威懾……說不定也能少去不少麻煩。”
林御看著蕨,思考了后說道:“那可不一定。”
蕨有些意外:“此話怎講啊摩羅老兄?”
林御平靜地說道:“比起威懾,你這種主動彰顯自己實力的行為,反而更容易招來強者的挑戰。”
“這里是‘榮耀祭典’,黑沼界的種族并不畏懼戰斗,在血國這片大地上更是不會有懦夫——至少在‘榮耀祭典’里不會。”
他淡然地說著。
這又是林御基于分析出來的,但仍然有猜測成分。
他也不知道蕨的這個行為會不會招來其他參賽選手的挑戰,雖然有一定概率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林御也覺得自己的分析很合理,但是在“榮耀祭典”里這些選手會不會優先為了部落努力狩獵、保存實力,對強者反而保持敬畏之心,林御就不得而知。
他的樣本也只有一開始那個發狂的血羅——而且對方也不知道他很強。
但林御的目的反正也不是“猜對”,就算沒人挑戰蕨,他到時候只需要感慨一句“沒想到血國和榮耀祭典竟然墮落至這般無趣的境地”,也就根本不會對他人設的可信度造成絲毫損壞。
蕨聽到了林御的話,微微思索,隨后說道:“會這樣嗎?但是……有你在的話,就算有人挑戰也不是不能應戰。”
林御看向了蕨:“是嗎?可是如果對方挑戰的是你,基于‘榮耀’的話,我替你迎戰也好、還是我協助你也罷,對你來說是一種折辱。”
蕨意外地說道:“我絲毫不覺得這是侮辱啊,你這人太奇怪了,怎么感覺你的三觀和黑沼界居民的三觀更像呢?”
“不過既然你都說了有麻煩,我就收起來好了。”
蕨說著,就準備把戰利品收起來。
但是林御輕輕地按住了她的手。
“不,放在外面吧,我很期望和如今這場榮耀祭典里的那些自詡強大的勇士們交手,”林御淡定地說道,“至于剛才‘折辱’的說法,其實是在開玩笑。”
蕨上上下下打量著林御的撲克臉,意外開口。
“你竟然也會開玩笑,真是奇怪啊!”
林御作出了一個看起來是冷面角色努力讓嘴角上揚的怪異表情。
“其實我在我們那里,算是幽默感比較豐富的類型。”
“哈,那你一定來自一個講笑話都犯法的地方,”蕨擺擺手說道,“而且感覺量刑會很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