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的鮮血流淌在地上、斷肢掉落,小云卻依然淡定。
“我已經開始逐漸了解你的能力了……”
“既然你左輪的裝填彈效果是依賴【專屬道具】實現的,那就意味著,這也并非是無限的,對吧?”
紙鳶看著小云正在緩緩生長的胳膊,低聲說道。
“只要超出你的恢復能力上限、或者快過你恢復的速度,不就好了。”
小云看著紙鳶,歪了歪頭。
“那前提是接下來你仍舊能打中我。”
說著,她緩緩地站了起來,兩只手臂斷掉的地方也重新長好了。
“最開始我還懷疑你的【專屬道具】是提供某種鎖定效果、輔助你射擊的類型,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并非如此。”
“剛才我對你使用了視覺上的干擾、你仍舊準確無誤地命中了移動中的我,精準地就好像是釘釘子一樣……所以,我現在大概已經明白了你的槍法來源了。”
“你和夜谷界牽扯很深……我聽聞在那邊有一種極其稀有但是厲害的刻印,能夠給射擊武器施加‘必中’的效果。”
小云平靜地說著,再次拿出了新的一只斷手。
“本次戰斗禁用一切夜谷‘刻印’。”
她說著,紙鳶蹙眉。
“還有個律師啊?你沒完了?”
小云搖頭:“最后一只了——為你對付你,我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每個尸體被借用完能力之后,都會有段時間不能繼續再借用的。”
她說著,隨后看向了紙鳶。
“好了……現在,輪到我了。”
小云拿起手中的雨傘,向前跨出一步。
隨后,她的身形再次像是幽靈一樣地飄忽不定,身后那奪目耀眼的彩色斑斕再次炸開。
而就在她近身紙鳶的過程中……
密集的槍聲再次響起。
鮮艷的血花炸開,小云倒在了地上,臉上浮現出不解的神色。
“什么?”
她剛剛修復好沒多久的膝蓋,再次被六槍打斷。
“為什么你又打中了我?”
小云不解地看向了紙鳶。
紙鳶提著槍口冒出裊裊青煙的左輪,開始解釋道。
“你說的那種‘刻印’我聽說過,是夜谷的獵魔人十字學派大師‘雷卡多’發明的,傳說‘雷卡多’大師本人的配槍左輪就搭載了那個刻印……但很可惜……我并沒有持有相關的【道具】。”
“無論你使用多少次他人的能力、構建多少對你有利的規則,你都不可能奪走我每發子彈都會落到你身上的事實。”
紙鳶抬起手,再次填裝好子彈的彈膛伴隨著扳機扣下再次轉動起來、六發子彈再次傾瀉到了小云身上、打斷了她的雙手。
“你不可能奪走我的精準,”紙鳶摩挲著手中的左輪手槍,“因為這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與日以繼夜的訓練得來的……不假任何外物、完全屬于我的能力!”
手中的左輪手槍,就像是他身體的延伸一般。
即使視線受到干擾、即使目標速度極快,但是紙鳶知道,自己能射中就是能射中!
不需要思考、更不會懷疑,他本身的射擊能力,就足以勝過任何【道具】和職業的加持。
從小時候在氣球攤上打氣球、到后面跟隨旅行團去國外靶場第一次摸到真槍、再到如今加入死亡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