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少部主雖然沖動且缺乏經驗,但也不是真正的蠢貨——他的智力水準恰好足夠能讓他發現,自己的父親放俶駒和春蒼進來,是為了牽制和架空自己的。
所以,在剛才,他借著入塔妖族數量不多的原由,就把春蒼給支開了。
此刻俶駒的選項只剩下了一個。
他看向了庭帳角落里裹著獸皮的另一位享有“話語權”的家伙。
那位客座“巫師”——雖然對方的到來是個意外,但此刻,自己好像也別無選擇了。
“前輩,你有沒有什么見地?”
俶駒朗聲開口,那雪白的獸皮毯子微微鼓動了下。
隨后,俶駒看到了頭發有些蓬亂的少女起身,穿著青藍色的打底和黑棕色的無袖羊毛織物,她順手抓起那雪白的毯子對折搭在自己肩上,讓毯子變成了件披肩。
慢悠悠地做完這一切后,她才用雙眸打量著俶駒,隨后不疾不徐地開口。
“我的見地嗎……要我說,還是別管那邊的亮光比較好。”
在兩個方案之中,少女提出了第三個方案。
這讓少部主和俶駒全部愣住了。
“不管那亮光?”
俶駒不可置信地開口。
少部主也皺眉:“這也太懦弱了……”
“面對挑釁最好的辦法有時候或許就是先無視對方,”她語氣平靜地開口,“在路上你看到虎狼對你吼叫、你會嚴陣以待亮出兵器,但是如果是只蛙對你聒噪,你自然不會太過在意——當你無視對方的時候,說明他對你就不是虎狼、而是一只聒噪的蛙。”
這個比喻在黑沼還是比較新鮮的,少部主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好像有點道理……”
俶駒看到對方開口說服了少部主,感激的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如果我們直接繼續向前進發,他們在側翼主動進攻怎么辦?”
藍衣少女看向了俶駒,笑了起來:“我向你保證他們不會的……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困住我們。”
俶駒有些意外:“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知道那亮光是什么,”她抬頭看著水霧,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開口,“亮光的來源不是三處、是一處……只不過被‘鏡子’反射了產生了視覺差異而已。”
“我太了解這手段和作風,”她目光炯炯、黑色眼眸好像是剛剛摘下沾著露水的大粒葡萄,晶瑩透亮,“這可不是什么‘巫術’和‘巫師’……而是一位技藝高超的魔術師的杰作和壓箱底的表演。”
“而魔術表演雖然令人眼花繚亂,說到底也只是視覺欺詐……不會有什么實質性危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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