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在陸家發生了太多災禍,以至于到現在,陸家族人的心性都變得很強悍。
靈樞道宗又如何?
陸家又不是被嚇大的!
將這一幕看在眼底,戴沖心中愈發惱怒。
他冷笑道:“也罷,不妨讓你們陸家的人,親口告訴你們后果!”
戴沖取出一塊秘符捏碎。
片刻后,便有一男一女急匆匆趕來,并且一路未曾遭受任何阻攔,就抵達宗族大殿。
因為,這一男一女本就是陸家族人!
“陸滕,陸箐?”
在座那些陸家族人,一眼認出那一男一女的身份,心中一沉,預感到不妙。
陸夜眉頭悄然皺起。
這兩人,是陸家旁系后裔,按輩分,自己還得叫一聲堂兄堂姐。
多年前,正是在二叔陸星移的安排下,送陸滕和陸箐前往靈樞道宗修行。
時至今日,除了偶爾寄回一些書信之外,兩人不曾再回家一趟。
可如今,在陸家面臨靈樞道宗的威脅時,這兩人卻來了!
陸夜豈會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你們是和戴沖一起回來的吧,卻為何之前躲在外邊不進來?”
陸夜看向陸滕和陸箐。
兩人卻不理會,反而以弟子之禮,恭恭敬敬向戴沖作揖,道:“戴長老,不知您有何吩咐?”
這樣的舉動,讓不少陸家族人皆心生不悅。
陸夜瞇了瞇眼眸,靜坐不語。
戴沖淡淡道:“你們陸家那個小家主,不肯放人不說,還叫囂著問我,得罪靈樞道宗的后果是什么。”
“叫你們來,就是讓你們親口跟那個小家主談一談,什么叫得罪靈樞道宗的后果!”
一番話,回蕩大殿,話中直接用“小家主”稱謂陸夜,毫不掩飾輕蔑和不屑。
“長老放心,陸夜年少,不諳世事,我來勸他!”
陸滕連忙保證。
陸箐則更直接,轉身看向陸夜,怒氣沖沖道:“陸夜,我不管你是怎么當上家主的,我只一句話,快把潘盈袖師姐放了!然后給戴長老賠禮道歉!”
陸夜沒有理會。
他的指尖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眸光幽邃。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眼見陸夜紋絲不動,陸滕不悅喝斥道:“還坐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起身道歉?”
這一下,在座那些陸家族人都看不下去,憤怒出聲。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怎么跟家主說話的?”
“僅僅去靈樞道宗修行了數年而已,嘴臉就變成這樣,若再多待上一些時間,是不是就瞧不上自己的家了?”
“狗還不嫌家貧!看看你們的樣子,成何體統!”
眾人都很憤慨,矛頭指向陸滕和陸箐。
可陸箐卻萬分委屈,道:“你們胡說什么,我也是為宗族好!一旦讓陸夜得罪靈樞道宗,整個陸家都會遭殃!”
陸滕則憤然道:“他這么做,可曾想過我和陸箐的感受?讓我們里外不是人!甚至,還可能因為他的自私……讓我和陸箐被驅逐出宗門!”
陸家族人愈發惱怒,激烈爭吵起來。
整座大殿亂糟糟的。
翁愚修眼觀鼻鼻觀心,猶如老僧入定。
戴沖心中冷笑,自己還沒出手呢,陸家內部卻先亂了!
主座上,陸夜靜靜看著這一切。
陸家上下數千族人,縱使內部再團結,終究也難免會出現一些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一如眼前的陸滕和陸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