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道:“我若輸,自然也會交出自己的大道真意。”
“哈哈,你覺得我等會看得上?”
那一株參天大樹被逗樂,笑得無數枝椏亂顫。
陸夜攤開右手掌心。
一縷淡青色劍影悄然浮現,直似一抹空澈縹緲的青冥之氣在氤氳。
“什么玩意,也敢拿出來獻丑?”
黑色神猿嗤笑。
可這一瞬,背負血色劍匣的白虎卻猛地道:“賭了!”
這白虎之前氣定神閑,宛如得道高人,可現在明顯不一樣了。
那一對眸爆綻璀璨玄光,死死盯著陸夜掌心,顯得很激動。
一下子,其他恐怖生靈皆意識到有古怪,認真起來。
很快,一些恐怖生靈也驚訝。
那一縷縹緲的淡青色劍意,看似不起眼,可所蘊含的大道真諦卻無比晦澀玄妙,讓他們都參不透、看不破!
守墓者距離最近,她眼皮一跳,也感受到那劍意的特殊。
她提醒道:“小友,既然已擁有這等大道真意,何必再謀求其他大道?”
言外之意就是,賭太大了,萬一輸了,損失也太大!
陸夜笑道:“若在同境爭鋒輸掉,這種大道不要也罷。”
少年眉目間,盡是自信。
“賭!我們也賭!”
黑色神猿開口。
頓時,陸續又有多位恐怖生靈選擇對賭。
如參天大樹、老公雞、金色兇禽等等。
只有青色大蛇和身披陳舊甲胄的骷髏等恐怖生靈沒摻和。
陸夜也不勉強。
白虎道,“守墓者,如此一來,對戰規矩可就不公平了。”
一一對決,勝者進入下一輪。
可萬一參與對賭的人,沒有機會和陸夜爭鋒,該怎么辦?
不等守墓者開口,陸夜直接道:“我可以先和參與對賭的人一一對戰!”
那些恐怖生靈皆驚訝,意識到陸夜這是要以一己之力,應對車輪戰。
可這少年哪來的自信敢這么叫板?
守墓者略一沉默,只問道:“陸夜小友的提議,誰反對?”
老公雞哈哈笑起來,“蠢貨才反對!”
那些恐怖生靈都沒有意見。
陸夜也笑了,“先說好,不許反悔!”
守墓者平靜道:“有我在,他們不敢。”
接下來,在守墓者見證下,那些和陸夜對賭的恐怖生靈,分別安排各自“后輩”抽簽,很快就定下出戰次序。
陸夜腳踏劍氣長虹,飄然來到那座禁陣戰場中。
“誰是第一個?”
陸夜掃視四周。
“你爺爺我!”
轟的一聲,一個身穿彩衣,頭戴血色玉冠的青年,出現在禁陣戰場。
青年眼神冷厲,“剛才那白頭鴉羞辱我祖父,這筆賬,算你這小東西頭上了!”
他姿態很強勢,言辭更帶著羞辱意味,毫不遮掩。
立在紫云上的老公雞欣慰大笑,“好孩子!”
“好你大爺,我家大人出手,輕松能把這小雞崽子的屎打出來!”
白頭鴉破口大罵。
它心中實則很擔憂。
姥姥曾談起,這彩衣青年叫“計昆”,擁有與生俱來的“昴日血脈”。
雄雞一唱天下白。
而計昆的“昴日血脈”,則堪稱千古最頂尖的大道真意,至剛至陽,霸道無邊。
修煉到極致,身若大日,能照破永夜,破殺世間一切邪祟。
最重要的是,計昆雖然是老公雞孫子,可一身境界早在千年前就已突破到上五境!
世俗中那些黃庭老祖,在計昆面前,也和“小輩”沒區別。
可以說,若不壓制境界對戰,陸夜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把我打出屎?呵呵,呵呵呵。”
計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