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山和學海上的最高記錄,竟然都被破掉了么……”
“這陸夜,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呂平南怔怔思忖半晌,最終收起手中書卷,起身走出了學舍。
圣人云:隨心所欲不逾矩。
這一刻,呂平南認為,自己必須去看一看了。
否則,就是故意為難自己的本心。
……
書院上下,徹底沸騰了。
那些和呂平南一樣在今日沒有道場的人們,此刻都忍不住停下手中動作,紛紛動身離開。
而在春秋道臺前。書院三十六位教習、十二位傳功殿長老都已到齊。
傳功殿首席長老裴槐,也在其中,是這次春秋論道的主考官。
在陸夜的入門考核開始之前,裴槐和那些長老、教習實則滿腹牢騷。
一個還未入門的少年,竟然打算在入門考核之后,直接進行春秋論道,簡直就是兒戲!
可沒辦法,這是老院長簡清風的安排。
哪怕眾人再不滿,也只能配合。
而在心中,他們早做決定,哪怕陸夜通過入門考核,當來進行春秋論道時,也要狠狠殺一殺陸夜的氣焰,教一教這少年該如何做人!
直至陸夜闖過書山,引發了一場從未有過的異象后。
裴槐和那些長老教習們都愣住,心境發生變化。
一個能打破院長李希生所締造的最高紀錄的少年,誰還敢輕視?
直至陸夜闖過學海引發這一場天地異象后,裴槐等人的心境再次發生微妙的變化。
他們滿腹的牢騷和不滿,都消失不見,只化作滿心的驚訝和期待。
想親眼見一見陸夜,看一看這少年該是何等一個蓋世妖孽!
“慚愧,我們這些老家伙都看走眼了,還是老院長厲害,慧眼識英雄!”
有人嘆道。
“裴槐兄,你當年入門時締造的記錄被那少年打破了,心中作何感想?”
有人笑問。
裴槐想了想,笑道:“一代新人換舊人,是我書院之幸。”
他一襲布袍,身形高大,坐在那直似龍盤虎踞,渾身散發著莫大的威嚴。
作為傳功殿首席長老,裴槐在書院的地位,甚至比陶炳坤這樣的副院長更超然一些。
而此時,裴槐心中也很期待,那名叫陸夜的少年,該會在春秋論道時,有著怎樣的表現。
“我可先說好,在論道開始后,若這少年的表現讓我不滿意,我是不會允許他通過的。”
有人輕語。
“這是自然,今天這小家伙鬧得書院上下震動,不知多少目光盯著,咱們必須得使出渾身解數,確保春秋論道的公平!”
有人點頭。
“我看懸,春秋論道,論的是弟子所掌握的書院傳承、修煉心得,可這陸夜在此之前,還是個外人,根本沒有接觸過書院傳承,又哪可能在論道中獲得我等的認可?”
有人輕嘆。
“老院長雖然說過,準備一批書院傳承,讓陸夜現場觀摩和參悟,可這種臨陣抱佛腳的做法,終究靠不住的。”
有人搖頭。
一談起這些,在場那些教習和長老都皺眉不已,不看好陸夜在春秋論道中的表現。
這不是看不起陸夜,而是參悟和掌握書院傳承,需要一個過程,現學現賣的話,哪可能掌握最本質的奧秘?
裴槐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只說了一句,“我倒是期待,那陸夜會給我們帶來一點驚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