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臉龐肌肉抽搐了兩下,捏了捏自己的手威脅道:“呵呵,你倒是給老子穿一個瞧瞧,要在你師妹面前這么做,為師能打得你半個月下不了床!”
白藍趕緊把衣裳包裹好,然后又一本正經坐下來,回答:“謹遵師命。”
白藍顯然也有忌憚,畢竟之前的教訓依舊記憶猶新。
但司言卻依舊不放心,上前從他手中搶過了裝滿衣裳的包袱,用一道罡氣裹住就向遠處丟出去了。
“師尊那是我自己縫制的,是很喜歡的衣裳呀。”白藍不甘道。
“敢回去撿起,信不信我當著你師妹揍你屁股!”
不過最后在司言近乎恐怖的眼神威脅之下,他就只好作罷了。
至于蘇桃兒,因為剛才去泉眼那邊洗個手并沒有在場,還以為兩人在打鬧嬉戲,純粹是感情好而已,就并沒怎么在意。
而在用飯結束之后,白藍收拾好餐具,司言他們一行人就繼續向下走了。
其實他們還遇見了不少采藥人,開始的時候眾人都沒什么交集,只是各管各自的,但當司言他們持續深入之后,卻也有人出聲提醒道:“幾位兄臺,莫不可往下了,再前面就是無底深淵,就是死地,不可往前了!”
而司言和用面紗遮擋著的白藍,也是分別告謝,聲稱自己有分寸,并不會過分深入。
司言以前雖然來過,但確實沒走這么深就是了,只是按照記載,他要采集的藥材,只會在這種地方生長,他才會過來。
地上已經出現了好多的裂縫,或是半人大小的溶洞,底下根本什么都看不見,一片漆黑,不知又有多深。
幻海曾經畢竟是海底,地貌特征與外界不同,就連司言也有點摸不準。
有些裂縫和洞口,就隱藏在植被和柔軟的泥土之下,若是不小心踩空掉下去,后果恐怕不堪設想。司言考慮到蘇桃兒修為還低,他便催化起自身法力,在后面適當承托蘇桃兒的身體,減輕她的自重。
師父的關心,還是很必要的。
至少司言認為,能夠與弟子拉近感情,就是重中之重。
不過當然了,其余三個家伙學藝的時候,那幾乎是被司言虐出天際。
而這會,司言他們周圍已經沒有了采藥人,空蕩蕩的漆黑空間,已然只剩下了他們三人而已。
這里,就連那些長腿的怪魚,都已經不存在了,它們好像是在避諱著什么,從一個區域開始,就不會再出現了。
司言頓了頓,也發現前面沒路了。
在他們前頭,是一個巨型的天然大洞!
不但龐大,而且還漆黑無比!
司言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應該就在這個附近了呀?”
他望著周圍,見到上方有好幾道分裂的瀑布,在不斷往這深淵里流淌,發出‘嘩嘩’的聲音。
隔了片刻,他才笑道:“找到了,原來在那里。”
說罷,司言對白藍示意道:“藍兒,瞧見沒?你去取來。”
司言這人本性很懶散,能讓徒弟去干的事情,他絕不動手,就算打架也一樣,能讓徒弟上陣,他就絕不耗費半絲法力,凝聚半點罡氣。
白藍聽命,縱深躍起,踩著虛空,落在了深淵上方的一口向外延伸的泉眼上。
而此時,當白藍從底下摘起之時,蘇桃兒也發覺那是什么了。
那是一株火焰!是在那口寒泉之中生長的火焰!
它在緩緩燃燒,即使是在水里,它依然綻放。
“這是水火之花。”司言解釋道,“它只生長在不凍結的寒泉之中,而且對生長環境的要求也很高。曾經有人在這里采到過,因此我才來碰碰運氣,但顯然今天還不算壞。”
水火之花,吸收地脈精氣,不僅是寒泉,其實深海之內也有,但開采難度和麻煩程度,都很高就是了。
這哪怕在司言的眼中,都算是尚可的藥材了。
白藍用陣法禁錮了水火之花,就回到了司言身旁。
司言接過,端詳道:“這株水火,雖然生長的年限不多,但拿來煉藥,卻也差不多了。”
然而,就在此時,在他們三人的前方,卻忽然有聲響傳來了。
蘇桃兒不懂,還以為草叢里有怪魚。
可司言與白藍對視一眼,兩人又都笑得人畜無害。
“司閣主,想不到你與老夫同樣,是為了這水火之花而來。”
隨著聲音的響起,昨天與司言三人見過面的風尚方,帶著洛清平幾人,出現在了前面。
“哈哈,蘇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洛清平笑道,“怎么樣,你考慮得如何了,是否要來當洛某人的小師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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