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目光落在這具女尸之上,手緩緩放在她的脖頸處,似乎想再次確認是否還有生命的跡象,但脈搏就與他觀察的同樣,不曾有過絲毫的跳動。
這女子也是很美,不僅胸脯高偉,就連那玉指都修長。
若是不加以確認,在常人看來,她與入眠了無異。
雖然,此界之內有神祗隱藏他并不奇怪,只不過這些隱藏在此的神祗,又是被誰所殺?
隔了會,司言才搖頭道:“走吧,她等待的人并非是我們,逝者為大,我們不能貿然帶走這位夫人。”
而且司言已經發現了些什么。
在這紫衣女子的身旁,還有一個布包,裹卷在那里,看起來就像是個嬰孩的布包,只不過,里頭卻是空的,一個空蕩蕩的嬰孩布包,就放在這紅衣女子身旁,仿佛她的孩子,就那么躺在她身邊。
但是,從司言方才進來,瞧著這滿地的枯骨,又何曾見到發現嬰兒的遺骸。那么她的孩兒,如今又在哪里了呢。
白藍忽然道:“師尊,這后頭有個密室。”
在這水晶棺的側旁,當白藍揭開一塊陣法早已失效的石磚之后,赫然發現還有個精致的屋子。
這密室并不大,雖然陰沉沉的,但里面卻有床,有梳妝臺等日常生活之用具。
里面還有些衣物,除了女子的衣裳,更多的是嬰童的服飾。
只不過里面除了這些之外,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司言他們三人,很快便從里頭出來了。
蘇桃兒也在邊上,她看得有些愣愣出神,問道:“師父,她一人在這么黑的水底,是不是太可憐了?要不聽白師兄的,咱們帶走她吧?”
司言頓了頓回答:“她或許在等待有人回來找自己,但她要等待的人,卻絕非是我們。桃兒,逝者為大,她又有冰魄珠護體,我們豈能隨意冒犯她,這必然不行。”
白藍聽到這里,神情古怪,好像非常不適應自己師尊偶爾會這么正經的德行。
因為白藍認為,以師尊的性格,他或許會夜里偷偷一個人過來把這女子竊走......以他渾厚的修為,來回不過半天不到而已。藏在他自己的乾坤袋里,夜里如何齷齪誰又可以知道?況且這女子還有冰魄珠這等寶物護體,萬年不腐,可是件上好的藏品玩物。
但白藍現在還能控制自己的人格,只是暗中設想,表面上卻是萬萬不敢亂講,畢竟后頭還在火辣辣疼呢。
只是了,司言這時候卻還是抱著謹慎的心態。
這具女尸,她或許在等待著自己的孩子歸來,但在這寂靜的沉眠,卻被司言他們打破了。
司言說道:“咱們走吧,是我們今天過分了,打擾了他們。”
說罷,在司言的催促下,他們三人都從冰棺處退后,而司言,撿起了那柄神祗遺骸邊上,落在那里的一柄古劍,它在失去了自己主人神力的饋贈之后,已然銹蝕嚴重。
司言再次調動自己的修為,將法力催化為罡氣,令這把破敗之劍,劍氣再次凌然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