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夏他們四人,都是天劍宗的同門,這次幻海之行,是以修為最高的南天行為首來此歷練。所以在李郁夏眼中,哪里有司言這等人,更何況司言竟然與蘇桃兒在一起,這令他更為義憤填膺,這種未曾聽過名號的鄉野匹夫,竟然膽敢與天圣國當朝太師之女同行!簡直就是天大的玩笑!
而李郁夏身旁那方才出聲的女子,忽然笑吟吟對司言問道:“那這位兄臺,你又是何門何派呢,既然你說蘇家小姐是你的弟子,那必然是有宗門的吧?”
剛才,在得知司言并非是蘇桃兒家眷,而是個來路不明的人之后,李郁夏此時就不無傲慢道:“姚師妹,你去問這種人做什么。”
他道:“你我都是身份顯赫,何必屈尊去問這等鄉野匹夫。”
李郁夏在知道眼前這人只是個平民之后,顯然充滿了不屑。
他李郁夏乃是吏部左侍郎之子,原本就心高氣傲,眼中何曾有過賤民的地位,況且在天圣國,哪個青年才俊他沒有見過,但眼前這人,顯然絕非是有著什么權勢之輩。
況且他身邊這位姚師妹,背景也很是厲害,姚玉燕乃是天劍宗長老的孫女。天劍宗的護法長老,哪怕是在天圣國,即便是朝中大臣見到,那都是禮遇的大人物!要知道在早期,天劍宗下轄的人口民眾可達百萬之巨!儼然如果國家般的存在!即便是天圣國立國之后,仍舊可以呼風喚雨,在天圣國能量極大!而這些權貴子弟眼中,自然瞧不起這些尋常百姓。
司言負手而立,依舊不為所動,回答:“幻海天命閣的閣主司言,正是本人。”
南天行饒有興致道:“天命閣?在下還不曾聽聞過,那敢問這位閣主,在閣主的門下,又有弟子幾人呢。”
司言毫不慌張,若有所思道:“如今算上桃兒,差不多是四人。”
此言一次,這幾個人都失笑起來。
李郁夏嘲諷道:“四人?真是好多呀。我們天劍宗才不過四五千的修士!”
南天行也是呵呵了幾下子,然后才道:“師弟你也不要取笑司閣主,弟子多不多,并非是衡量一個人成就的基礎,司閣主既然能開立出一個門派,想必也是有本事的。”
姚玉燕那眼神頗為狐媚,但看著南天行之時,目光不由流露出愛慕,她對司言嬌哼了聲道:“我南師兄可是七魄境的高手,在天圣國是數得上的青年才俊,他夸你,也是你的福氣了。”
南天行見姚玉燕說出了他的修為,不禁胸腔處有些灼熱的感覺,而他的目光也放在了蘇桃兒身上,希望這位蘇家小姐會流露出欽佩之情。要知道,蘇桃兒可是太師之女!其父在朝廷位極人臣!若是能與她結合在一起,他南天行以后無論仕途還是其余,那都是不可限量!
只不過他卻見到蘇桃兒柳眉豎起,出現了嗔怒的模樣,并未理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