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場驚駭至極!
尤其是司言所在的這桌,全都猶如在看待一個怪物這般在盯著他!
這人竟然殺了羅青派掌教的嫡子!這已經不是膽大包天,而是近乎自尋死路的做法了!
今天身為主事人的陸城主,更是當場倒抽一口涼氣,頭皮發麻,身上都泛起了陣陣忍也忍不住的雞皮疙瘩!
“你...你殺了洛真人的兒子!你...你真的殺了洛真人的兒子!?”
全場看著司言,已經仿佛是瞧著什么驚世駭俗的怪物,唯恐避之不及。但司言神情漠然,不咸不淡喝了口酒,皺眉道:“怎么回事,尸體都讓藍兒埋葬好了,還是被發現了?”
當再次聽聞司言自己承認,陸城主幾乎都是站都站不穩,臉色都已然蒼白。
要知道他今天可是主事人,是永樂城的城主,而在司言是他的賓客,若是搞個不好,洛霜云遷怒下來,連他都會跟著遭殃!
就連程依琳面色都很是難看,她剛才還想替蘇桃兒保住司言,但何曾想到,這廝膽大包天,竟然殺了羅青派掌教的嫡子!而這羅青派掌教,可是靈皇境大圓滿,半步人神的修士!這次恐怕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住這廝了!
南天行此時躺在地上咳血,心中哪怕恨極了洛霜云,但卻仍舊極度驚駭司言的所作所為,怔然在原處一動不動。
陸城主也已經發現,有好幾位他未曾見過的高手,守在了幾處出口,就連亭臺之上,都有羅青派的人站著,防止在場任何一人逃走。
陸城主深知自己若是不快點司言出去認罪,這洛霜云怕是會大開殺戒,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
所他趕緊對司言大喝道:“你這賊子膽大包天,竟然膽敢殺害洛真人的嫡子!還不快速速出去伏法!”
李郁夏和眾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嫉惡如仇,仿佛司言已然成了讓他們的公敵,連倒在擂臺之下的南天行都不管了。
不過也正在這時會,才只是轉頭的功夫,他們卻只見一個黑衣長衫男子,已然緩緩走到了擂臺前,誰也不知道他何時出現在那里。
陸城主再次往回看,方才自己在怒斥的人已然消失了。
從高臺下來的司言,負手而立,緩緩走到洛霜云面前,輕輕一笑,也沒有說什么。
“你就是天命閣的閣主?”
司言點頭:“正是。”
洛霜云顯得很平靜,他道:“你很年輕,但你能殺我那同行的師弟,看來確實有幾分本事。”
司言沒有否認,畢竟白藍不在這里,他只是道:“洛真人教子無方,并不全怪我。”
洛霜云點頭道:“我確實教子無方,我妻子過世早,他品性確實頑劣,沒多少教養。”
司言抬頭,見四周羅青派高手都圍了過來,皆站在了洛霜云后面,一個個皆十分肅殺。
洛霜云像是在回憶,繼續說道:“我還記得清平在十多年前,那時他才只有十五歲吧?他看中了山下一戶人家,一個才不過十二歲的女童,于是趁周圍沒人,便將那女童,拖到草叢里奸了,而他在施暴的時候,那女童的娘親又正巧撞見,過來打罵他,他一怒之下,便連那女童才不過三十芳華的娘親,也一并奸了,事后還將她們母女活活掐死,扒光衣裳的尸體就丟在草叢里,顧自己回來,也不曾覺得自己犯下多大的錯誤。”
洛霜云有些啞然失笑,但卻又帶著些寵溺,自言自語道:“他生性確實頑劣......”
司言好奇道:“哦,然后呢,洛真人是否責罰他了?”
“事后那女童的父親,帶著自己妻女的尸首,找上我山門,來求個公道。”洛霜云道,“我問漢子,我給你黃金百兩,你去安葬自己的妻女可好?他哭訴自己不求財,只求個公道。我問他,要何公道?他回答,要我兒清平償命。”
司言道:“然后呢,洛真人怎么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