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兒回想了半夜都還睡不著。
因為這張畫,令她產生了深度的懷疑。
到底是不是師父呢?
那如果真的是師父,難道師父他真偽裝的這么好,實際上,卻恰恰是個無恥之徒么。
蘇桃兒很想否認,但似乎又找不到太多為司言洗脫的理由。
但若是如此,她蘇桃兒從此以后就要對師父改觀了,像是這樣下流的男子,那蘇桃兒還有要欽佩和仰慕的必要么?
所以但凡想到這里,蘇桃兒不禁回憶起上次被師父門規伺候的那件事,她就不由自主摸摸自己的翹臀,連身子都羞臊得燥熱起來,忍不住用被子捂住了臉。
她心想,自己拜司言為師,那就是自己的父兄,所以可以勉強接受那羞恥的懲罰,但若師父他帶著淫邪的念頭,這又該如何是好?她若以后嫁出去,這身子怕是都有點不清不白了,那里怎能讓男子隨意撫摸呢。
而就此時,不知道為何,院子外面忽然狂風大作,吹得烈烈直響,就連她睡著的這張床榻,都仿佛在搖動。
蘇桃兒以為是天氣變了,并未去在意,但直到過了會,情況還未緩解,她才起床去外面探探情況。而當她起來之后,才發現外面好像發生著很大的變化......整座天命閣,好像都在云霧之中,而且天上的月亮,也都大得出奇。
接著,蘇桃兒在愕然之中一路找過來,來到了主庭之時,才赫然意識到,并不是天上的月亮變大了,而是整座天命閣,這座龐然大物,都漂浮在高空,都在夜空之中飛行!
司言正好站在天命閣邊緣,眺望著遠方,見蘇桃兒來了,就招呼她:“我吵醒你了?”
司言此時,身上纏繞著無數的符文,那些古語言靈,在圍繞著他的身體緩緩浮動,凝結成了一條條的鎖鏈,都纏繞在他身上,將他緊緊束縛著。
蘇桃兒過來,見著底下就連山巒都變小的景象,惴惴不安道:“師父,你這是......”
“咱們去江南呀。”司言坐下來解釋道,“你不是要去參加表姐的大婚么,為師在趕路,差不多天亮就可以到。”
而且司言也是答應了紫吟卿,要替她尋找流落的女兒,聽聞紫吟卿講,她這女兒,最后應該被進入幻海的商隊所帶走,應該就在外界。
反正自己在此界應該無法留太久了,也全當是做做好事。
但蘇桃兒仍舊頗為不解,向司言問道:“師父,你這身上的鎖鏈是什么?”
司言漠然,他像是笑了笑,才回答:“這是天道。”
“......天道?”
“對,這是束縛我,將我流放在諸天萬界的一條天道。”
這些刻印在他身上的符文烙印,便是禁錮他的天道。固然在漫長的歲月里,這條天道終于被他基本煉化,但其中仍然有一條法則,穿越諸天萬界的這條法則,他不敢將其同樣煉化。因為若是完全解鎖這條天道,他就自行脫離了最后的牢籠......因為他是自愿受罰,想當初,曾經陪伴他的那個人死了,他在無限的悲痛之中陷入了癲狂,為了替那個人報仇,司言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劍,將屬于自己的那條道,提升到極限,他一人執劍殺上了蒼穹九天,站在那金碧輝煌,連片的宮闕前,滿天諸神皆前來請求他息怒,但他卻不問不顧,將那些神祗,將那些修士,一個個斬落,殺得神魂俱滅,不入輪回,那天,諸神隕落無數,就連蒼生也慘遭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