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王斗進來,母親鐘氏神情嚴肅地將王斗招到身旁,她語重心長地道:“兒啊,秀娘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只認她是我的媳婦。你不可負了她,你也聽過書看過戲,那陳世美可是受人唾棄的,我兒萬萬不可學他。”
王斗猜測定是謝一科這個大嘴巴將方才的事情告訴自己姐姐了,他哭笑不得,道:“娘,您放心吧,兒子不是那樣的人。”
鐘氏嚴肅地點了點頭:“有我兒這句話,為娘就放心了。”
她示意王斗:“去看看你媳婦吧。”
她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王斗來到謝秀娘的身旁,她瘦小的身子在微微顫動,他柔聲道:“秀娘,你怎么了?”
謝秀娘抬起淚眼,抽抽噎噎地道:“夫君,只怪妾身出身低賤,又不能為你排憂解難,妾身無用。”
王斗握著謝秀娘冰冷的小手,柔聲道:“你夫君出身又高貴到哪去?盡說這種傻氣的話,秀娘,我們可是患難夫妻,將來要白頭偕老的,我向你保證,你永遠都是我的正室妻子。”
謝秀娘驚喜地道:“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王斗肯定地點了點頭。
謝秀娘大喜,她拋卻了矜持與羞赧,緊緊地抱住王斗,她在王斗耳邊嬌羞地道:“哥,讓奴再為你生個兒子吧。”
……
王斗一身輕松地出了大堂來,正想喝口茶補點元氣,今日的謝秀娘比往常厲害了五倍。
還沒坐下,卻見韓朝匆匆過來,他向王斗低聲稟報道:“大人,方才謝兄弟領著幾人恨恨出去,卑職怕出什么事,派人悄悄跟隨,竟見謝兄弟將那李天敘幾人拖入小巷毆打,卑職看過了,李天敘幾人人人帶傷,那李天敘更是被打得骨折嘔血。”
王斗大怒:“這個混帳東西。”
……
此后幾天卻是風平浪靜,謝一科也被禁足在操守府邸內不得外出,他被打了二十軍棍仍是生龍活虎,他洋洋得意,整個操守府邸內都可以聽到他變調高昂的歌聲,在他的高聲怪調下,府內雞犬安寧。
謝秀娘心疼弟弟的傷勢,親自為他調藥,謝一科安然享受,一副功臣的樣子。
崇禎九年十二月初七日,韓朝來找王斗,他道:“大人,有一人,大人或許可以見見。”
王斗哦了一聲,他知道韓朝眼界頗高,他親自推薦人才,想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