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驚嘆道:“好刀法!”
大牙道:“好身手!”
板凳道:“虎爺威武!”
虎爺臉上頗有自矜之色,他依刀抱拳:“兄弟們過獎了,龍伍長過獎。”
眾人看看他的長刀。果然刀口絲毫無損。
強爺細心地將血淋淋的人頭撿好,龍二道:“兄弟們,走。”
五人將繳獲的清兵馬匹牽出,所有繳獲,都放于馬上,又將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掛上。最后將兩個清兵俘虜綁在馬上。嘴上也塞上破布,五人悄無聲息的離去。
……
阿爾岱作為滿清正白旗的軍士,己經入關多次,幾次回去都是滿載而歸,他喜歡這種軍伍生涯,喜歡看那些漢民在他刀下掙扎哭泣的樣子。不比旗中別的滿洲兵,他還有一個能力,就是熟知漢語,也熟知漢人中一些迂腐作態。
針對這種作態,他也有一個出眾的本領,就是扮可憐。漢人強調殺俘不祥,更容易動測隱之心。作為正白旗的哨探多年,他不是沒有失手被俘過,但在他楚楚可憐的神情下,對方往往會憐意大發,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說,還往往對自己失去警惕之心,讓他逃出生天,最后回去報復。
便象昨晚那個女子……前兩日他與兩個哨騎分道哨探,竟遇到一群膽大包天的明軍夜不收偷襲,兩個伙伴被殺,他也同樣被俘,就是在自己這可憐像下,那些明軍將他擒獲后,失去警惕之心。
最后被他逃離,引了幾十個哨騎回去圍攻莊子,那些明軍夜不收被殺,擒獲了一個活活折磨而死,還將一個夜不收的妻子擒來。分兵哨探后,于昨晚將她四肢釘在門板上凌辱,聽著她的慘呼聲,阿爾岱的內心得到最大的滿足。
想起昨晚之事,阿爾岱全身突然冷汗涔涔而下,不知哪跑出的幾個明人,如此厲害,他們十五個人,竟在對方五人的偷襲之下全軍覆沒。自己更身上受傷,被對方俘虜,看對方的攻勢與兵器,還有他們的言語對話,這些明人,可是哪兒的明軍?
他被捆在馬匹上后,就仔細思索這個問題,他右胸上被劈了一刀,那些明人沒有絲毫憐恤之心,根本沒有為他包扎傷口的心思,昨晚還當眾處決了一個俘虜,讓他內心涌起不妙的感覺。
自己被勞勞綁住,逃跑無望,看來只余最后一個殺手锏,扮可憐了。
不過看這些明軍的作派,也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
他被捆放于馬背后,一路顛簸,觸動傷口,讓他痛得死去活來,不知什么時候己是暈過去。等他醒來時,眼前大亮,己是天明。他發現自己被扔在地上,雙目一掃,自己竟置身于一個山坡之上,也不知是在明國什么地方。
隨后他又看到昨晚那幾個明人,他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那幾個明人正用殘忍的眼神打量他,這種眼神阿爾岱很熟悉,他就經常在自己同伴臉上見過。便是面對那些明軍與明人百姓時,想必自己也是這種神情吧?
阿爾岱當機立斷,他掙扎爬起,眼淚汪汪的。正要嘶聲哀求哭泣,卻忽然聽到旁邊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就給你個痛快。”
阿爾岱一驚,對方說的竟是滿語。還非常流利,明軍中會流利滿、蒙言語的,只有軍中精銳的夜不收,這些人是明軍。可對方只有五個人,為何如此厲害?難道是邊口的明軍尖哨?為何在大明內地會有尖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