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副黃蔚靜靜說了聲,從河這邊進攻的韃子兵傷亡過半,余下的韃子己經不顧軍令,轉身回逃了。
再看韃子兵大部。似乎也沒有增兵的打算。
忽然他左側那個護衛叫道:“有兩個韃子兵往橋那邊過去了。”
黃蔚仔細一看,這不是,一個盔上黑纓,身后背著背旗,似乎披了三層重甲的粗壯韃子兵正踉蹌往橋那邊撲去,他手上提著一把巨大的半月短柄斧。身旁跟著一個韃子。同樣身披重甲,手上提著一把粗大的砍刀。
還是這隊的韃子頭分得撥什庫呢,黃蔚有些意外,料想身旁定是他的家奴。
二人都是浴血,似乎身上中過銃彈,不過大喊大叫,卻是發狂了。他們不顧一切,只是持著兵器,往石橋急沖而上。
這一帶地勢開闊,免不了有漏網之魚,黃蔚也不擔憂,冷笑道:“去得好,想必守橋的刀盾兵兄弟己經等得不耐煩了吧?”
……
守護石橋右側的正是該隊的刀盾甲,那甲長見火銃甲兄弟打得不亦樂乎,自己卻是站在一旁干瞪眼,正在著急,忽見兩個韃子兵沖來,不由大喜:“總算等到了。”
他一聲喝呼,立時一伍的軍士隨他迎上那分得撥什庫,另一伍的軍士迎上那家奴。
“殺!”
他們左右各一排迎沖而來,正面最少三個刀盾兵,還有兩個刀盾兵側擊與護衛。借著從坡上沖下來的威勢,刀光閃過,那家奴的右手被斜肘砍落,那伍長一聲大喝,長刀帶著風聲,破開他左側重甲,深深劈進他的胸腰之內。
然后幾把刀往他身上亂劈,嘶吼中,那家奴不甘心地被劈倒在地。
幾個刀盾兵沖到那分得撥什庫眼前,那分得撥什庫瞪起眼睛,一聲大吼,手中半月短柄斧重重劈向迎面而來一個大盾。巨響聲中,那盾牌碎裂,他的大斧帶著威勢,似乎劈裂盾后那刀盾兵的鐵甲。
同時有幾把刀劈在他的身上,這分得撥什庫身著三重甲,真有刀槍不入的感覺。不過有一刀重重劈在他的肩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楚可聞。那分得撥什庫本己中彈,再也支持不住,松開手,被長刀壓跪了下來。
他滿臉血污,有如利鬼,口中不斷吼叫著,恨恨瞪著周邊圍著的幾個明軍。可以明顯看到,他的腹部中彈,一堆腸子從那里流出來。這家伙能支持到現在,真夠猛的。
那甲長冷哼了一聲,大步過來,手中長刀猛地揮落,那分得撥什庫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從脖中噴射出來,無頭尸身不甘心扭了扭,重重撲倒在地。
那甲長舔了舔自己干燥的下唇。可惜道:“韃子來得少,不過癮啊。”
他看向那胸口衣甲被利斧劈開的刀盾兵:“齊兄弟,你沒事吧?”
那刀盾兵道:“沒事。”
摸了摸自己胸口,心有余悸。那分得撥什庫的利斧破碎他的大盾后,又劈開他的鐵甲,幸好勢盡,否則他定是開膛破肚的下場。不過那下重擊,也讓他極不好受。胸口隱隱作痛。
想到這里,他恨恨地看了那分得撥什庫的尸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