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站著的吏部尚書李日宣,兵部尚書陳新甲皆是施禮:“臣等附意。”
崇禎皇帝沉默良久,又站起身在閣內踱步,搖了搖頭,心下嘆息:“還是楊卿知我心啊。”
想起楊嗣昌病重的消息,心下擔憂掛懷。
他緩緩道:“王將軍兩救藩王,斬殺獻賊,與國有奇功,非爵位不可賞賜。”
他下定決心,高聲道:“傳朕旨意,宣府鎮東路參將王斗,忠勇可嘉,斬賊有功,立擢宣府鎮團練總兵官,仍駐節東路。賜其軍曰靖邊軍,賜其營曰忠勇營,賜其爵曰忠勇伯,給誥券,賜鐵券,食祿一千石,掛‘征虜將軍’印。其部立功人等,兵部核驗,敘功升賞。”
一連串的旨意發出,范復粹等人都是呆了呆,沒想到王斗就封伯了,而且還領鐵券,這就是世襲封爵,而不是流爵。還賜了軍號,營號,再掛將軍印,這是潑天的恩賜啊,大明將領封伯的才有幾人?
而且這征虜將軍……國初倒有一個征虜大將軍,那便是魏國公徐達,曾領軍攻克大都,滅亡蒙元。皇上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王斗如魏國公一樣直搗黃龍,滅亡東虜嗎?
閣內值事太監筆走龍蛇,將皇帝旨意一一書寫下來,崇禎皇帝接過觀看,滿意地點了點頭,見范復粹等人神情呆滯,高聲道:“朕就是要告訴天下,忠勇無畏,為國殺賊者,朕,不吝賞賜!”
范復粹幾人相視苦笑,只得拜倒高呼:“皇上圣明。”
崇禎皇帝繼續道:“還有楊卿,加其太子太保,賜冠服束帶,錦綬纻絲各二表里,著旨好生慰問。”
他連下圣旨,對襄陽各人一一賞罰,最后眼神深沉:“陵后柳溝,南控長陵,北鎮獨石,著署都督府僉事陳九皋任柳溝總兵,防守內邊,又與陵前總兵聯絡,使天壽山宛若泰山屹立于中央,而四維之矣。”
范復粹、李日宣一時沒反應過來,陳新甲身為兵部尚書,又久在宣鎮,卻是一呆。
己經有王斗在東路,其實便是陵前總兵了,有他在,東奴北虜,哪能在東路破口,還需設陵后總兵嗎?
自入閣來,陳新甲便覺得上心莫測,皇帝的心思越發看不透,自己也不能象楊嗣昌那樣,讓皇上對自己言聽計從。
想起楊嗣昌剿賊無功,耗餉百萬兩,非但無過,反因王斗緣故,得加太子太保,還皇帝特旨嘉獎,心下又羨又妒。
……
談完襄陽封賞之事,范復粹等人告辭離開,崇禎皇帝讓陳新甲留下。
他臉有憂色,問道:“錦州之事如何了?”
陳新甲答道:“回皇上,賊奴在錦州四面布營,挖掘長壕,又運紅夷炮數十,錦州聲援己絕。據錦州守將祖大壽最后塘報,錦城米糧僅供月余,而豆則未及一月,倘狡虜聲警再殷,錦州勢必岌岌,朝不逾夕。”
崇禎帝嘆道:“寧錦氣脈連枝,若錦州失,則松山、杏山失。松山、杏山、錦州失,則寧遠山海關危,薊遼總督怎么說。”
陳新甲道:“薊遼總督言,東虜此乃大凌河故伎,故不敢輕進,只駐寧遠,以窺錦州態勢。”(。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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