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軍狼狽不堪的樣子,豪格哈哈大笑,說道:“這些尼堪。就是不堪一擊!”
濟爾哈朗則謹慎道:“肅親王,這是因為我大清鐵騎,面對的是白廣恩等人的緣故。若對上靖邊軍,甚至楊國柱等人的軍隊,都沒有如此順利!希望在他們援兵到達之前,我大清勇士可以攻破白廣恩的軍陣。”
豪格不悅地哼了一聲:“鄭親王。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不過私下底,豪格也認為濟爾哈朗說得不錯,若明軍稍稍可戰,己方的攻勢,也不會這么順利。看看旁邊的吳三桂大陣,現在還在苦苦支持,己方的鐵騎,就占不到什么便宜。
他看看吳三桂那邊的軍陣,有些擔憂地道:“吳三桂那小賊,不會派出援兵來吧?”
濟爾哈朗搖頭:“我們與遼東軍打了多年,他們的軍將,可不是舍身救人的人。……不過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要看好那邊!”
此時,一波波的清騎,正圍著白廣恩圓陣轉圈,他們不斷射去箭雨,這些騎士,以那些善于騎射的蒙古人為主。
白廣恩的圓陣中,密密的盾牌豎起,不斷有弓箭手從中放箭,拼命對外還擊。
又有滿洲精騎,除了射箭,便是一陣陣拋去標槍,甩刀,飛斧,鐵骨朵等物。特別他們的標槍飛斧,都纏有繩索,投射的瞬間拉動,就可以毀去明軍的盾牌。
明軍盾牌不斷被毀壞,失去盾牌遮掩,那些冷兵器手,就暴露在清軍的利箭之下。不時有戰士慘叫倒下,他們或是中箭,或是中了標槍,或是被鐵骨朵等物投中,一波波的傷亡接連出現。
雖然明軍弓箭手拼命還擊,不過騎馬射箭,塞外胡人,有天然的優勢。明軍之所以要發展火器車營,就是如此。特別清騎人多勢眾,很快,戰事便飛快的,向不利于白廣恩的局面發展。
特別清騎三五成群,不斷下馬步戰,那些重甲,巴牙喇等兵,從數十步外射來利箭,他們射的箭又準又狠,專門射人面門,眼睛。而且他們的箭矢都用馬糞泡過,飽含毒素,面上中了箭者,少有人可以活命。
箭如雨下,看白廣恩的圓陣,己經被撕扯開好多口子,陣內的明軍們,都發出絕望的呼嚎之聲。
豪格說道:“鄭親王,差不多了,可以讓勇士結陣沖殺,讓重騎快馬沖陣了!”
濟爾哈朗也是點頭:“肅親王說得有理,我們必須在明國援兵到達之前,將白廣恩部消滅。擊殺他們一個總兵,定可以大大打擊他們的軍心士氣,為我大清的錦州之戰,提高不少勝算。”
一波波身披雙層重甲的清兵匯合,他們挺著密密層層的長槍大戟,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他們吶喊著結陣沖殺。
在他們前面,是手持刀盾利斧,各旗中最精銳的巴牙喇兵,專門對付長槍馬槊,破陣之用。
又有層層疊疊的重騎。手持丈余騎槍,鐵蹄翻滾,往白廣恩的圓陣急沖而來。
惡戰只在片刻間,清軍重騎沖來時。圓陣中的明軍長矛手,刀棍手,大棒手,鈀手們嚎叫著沖上。
清軍戰馬哀鳴,不斷被明軍戳翻在地。而重騎之下,明軍的長矛長槍也不斷折斷。他們被馬蹄撞飛,被騎槍挑在槍上,被滾滾過來的鐵騎踏成肉泥。
波波重鎧清騎,在白廣恩的圓陣中,生生沖開幾個缺口,殺入陣中,快速進入分割。
那些清軍的死兵,巴牙喇兵,持著刀盾。身披三層重甲,除了精良火器,是他們克星,他們便若無敵的坦克。
他們嫻熟的砍倒面前的長矛,撞翻明軍的盾牌,身影交錯,肢體橫飛。他們瞬間撕開幾個明軍刀盾長矛陣口子,所到之處,鮮血噴濺,腦漿涌射。
而在他們身后。波波清軍槍陣吶喊沖來,只是轉眼間,白廣恩的圓陣,就炸了行列。無數人丟盔卸甲,四下逃走。
為了逃得快,他們為爭搶馬匹相互撕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騎兵了。
白廣恩呆呆看著,仰天長嘆:“天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