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戰車后一層一層的鳥銃兵,不論潰兵,或是清騎,敢沖擊戰車軍陣者,便是擊殺當場的結果。
隨著軍陣前進,隨著四處呼嘯奔馳,尖哨營夜不收們的喝令,一片片潰兵民夫跪倒在地,落出他們中間一些策于馬上,目瞪口呆的清騎追兵們。
眼前的情況,讓他們恐懼,他們紛紛逃離。特別越來越多的人相互呼喊傳信,言明軍騎兵己從兩翼往前方包抄,走不走,就要被斷了后路。
軍陣始終如墻而進,帶著逼人的氣勢,越來越多的清騎開始恐懼逃離,跪地的明軍潰兵越多,逃往后方的清騎也越多。大股大股的潰兵民夫,開始被收容。
對王斗下令的潰兵需就地跪倒,放下自己的兵器,有馬匹的也需下馬,趴伏在地的命令,他們也大多乖乖遵從。
當然,也有一些桀驁不馴的潰兵不服,對靖邊軍要他們放下兵器馬匹的命令不滿,對這些人,王斗的命令就是擊殺當場。
此起彼落的銃聲不斷響起,顯然的,看不清場面的人不少。
一個帶著薊鎮口音,似乎是參將或是游擊將官打扮的人,身旁領著幾十個家丁,就對出陣收容的,一隊靖邊軍后營戰士咆哮:“老子是大明的游擊,出生入死打了幾十年仗,你們有什么資格收繳我的兵器,還有我的馬匹?你們這是硬搶,我要到洪督那去告王斗的狀!”
那隊官臉色鐵青,死死盯著這游擊,吼道:“最后一次命令,拋開兵器,全部跪在地上!”
那游擊大吼道:“老子不服……”
無情的銃聲響起,硝煙哭喊中,那游擊身旁跟隨喧騰的家丁們,尖叫著一個個被打翻在地。
該隊靖邊軍的鳥銃們,近距離對他們的身體扣動板機。飛濺的血雨,騰起的硝煙。那些家丁們,甚至很多人直接被打透身體,血液如噴泉四射,腸子直接從他們體內流出。
“啊!”
眼前的情景。心理稍一脆弱的人,都無法承受。僥幸沒死的家丁們個個崩潰,痛哭跪倒在地,嚎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們跪下來就是。”
那游擊看著身旁人等不斷中銃倒下,臉上皮肉劇烈抖動著,吼道:“老子是大明的游擊,王斗他沒有資格……”
他一聲慘叫,卻是大腳上中了一彈,接著一個銃托在他眼前放大,重重砸在他的嘴上,立時該游擊血流如注,嚎叫著滾在地上。
幾個粗壯的靖邊軍戰士,更上前對他拳打腳踢。用他們鳥銃的銃托,不斷狠狠砸在他的身上,一邊厲聲喝罵。
“敢對我們大將軍不敬,你這是在找死!”
“沒人敢反抗我們靖邊軍,敢反抗的,死路一條!”
“你這個只會逃跑的廢物游擊,就該享受廢物的待遇,那就是挨打!”
看著這游擊將軍滾叫嚎哭,旁邊所有的潰兵民夫們,都是看得膽戰心寒。不過沒有人為他的慘狀鳴不平。只是更加老實的跪得整齊。甚至不遠處一個薊鎮的參將,一個副將,也是乖乖跪得跟小兵似的。
“好了!”
那隊官看看不遠處過來的靖邊軍軍陣,一伸手。喝道:“將這一片人全部帶走,為我大軍出行,清出道路!”
立時隨在該隊靖邊軍身旁的民夫們上前,一一收羅押運潰兵人馬。
歷此一幕,周邊的潰兵們也非常配合,個個將兵器投入民夫們的小車內。讓自己的馬騾給他們牽走。許多潰兵中的將官,還喝令麾下不得反抗,更帶頭將部下的兵器馬匹收繳上來。
不管未來如何,也不管那些靖邊軍會不會歸還他們的兵器馬匹,眼前保住性命再說。
很快,該處地界為之一空,如這處地面一樣,原來各地似乎漫山遍野的潰兵們,一一收容,然后押運到王斗的中軍大陣后去。最后由洪承疇的督標營接手,匯集到他們的中軍大陣中,統計此次薊鎮的傷亡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