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牛:高訂破萬了,感謝朋友們的支持,對我來說,歷史進入新時代啊。
……
石門山下殺聲震天,戴著紅笠軍帽,穿著短身罩甲的山海軍戰士,潮水般的一波波向各處山嶺攻擊。
雨點般的滾木擂石,不時從山上投下,利箭穿梭,山上山下,尸體傷者層層疊疊,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與硫磺硝煙味道。
戰事絞著,守山的清兵雖少,但頗為堅韌,那些滿洲兵射的箭又準又狠,那些朝鮮兵,許多是使用投石機的好手,他們也有許多鳥銃。而明軍這邊,兵力雖優,但山勢崎嶇,施展不開,戰車也推不上來。
他們只得以盾牌掩護,面對清軍的鳥銃利箭,往往才攻到寨墻壕溝前,就被打得哭喊奔逃回去。
而這個距離,清軍的弓箭,個個準頭奇好,他們的箭,雖然射得不遠,但破甲與放血能力極強。很多山海軍戰士,身上中箭,很快就覺得虛弱無力,失去了戰斗力。
朝鮮軍的鳥銃,雖然不能與明軍相比,但若這個距離中彈者,造成的后果同樣非常可怕。
西石門,甲喇章京顏扎防守處。
如當日黃土嶺的防線一樣,該處的寨墻壕溝,同樣也是一墻三溝式。
一道土墻,三條壕溝,吸取了黃土嶺之戰的教訓,原本的寨墻,許多是石墻的,現也全部改為土墻。土墻前方,還堆了不少的土筐土袋,用來防止明軍的紅夷大炮。
因為該處的山勢崎嶇,只有兩嶺之間,才有一些平緩坡地,有一些可以行走的山道,而建在兩嶺間的寨墻,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此時寨墻前方,己經倒下了不少明軍的傷員尸體。流淌的鮮血,在陽光下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很多沾滿血肉的擂石,在山坡山道上。滾得到處都是。
爆豆似的鳥銃聲響起,寨墻后的朝鮮軍,操著聽不懂的高麗話,紛紛叫嚷著扣動板機。
又一波攻山的明軍慘叫倒下,他們雖有盾牌掩護。但輕型的盾牌擋不住銃彈,若是盡數包鐵的盾牌,重得沒幾人提得動。山海鎮的明軍,并不習慣使用鳥銃,便有用火器者,多使用三眼銃。
三眼銃的射程威力,哪是鳥銃的對手?若使用弓箭,他們又哪射得過寨墻后的清兵?
而且因為地形的緣故,該處兵力施展不開,每波攻擊。純屬添油戰術。
弓弦響動聲不斷,在那些朝鮮軍射擊的同時,寨墻上的清兵,一波波的射來箭矢。
大而沉的步箭咻咻而來,轉眼間,該波的明軍,就不斷有人慘叫中箭。那些中箭者,只覺身上一冷,隨后快速的,就身上虛軟無力。而從旁人看上去。這些中箭的軍士,個個血流如注,極為嚇人。
“轟轟!”
雨點般的擂石,從寨墻后閃出。隨后借著沖勢,從山坡上重重滾下。
在這些攻山明軍恐懼的目光中,很多圓滾滾的擂石,劈頭蓋臉迎面沖來。
一陣陣嚎叫中,許多明軍,當場被撞得筋斷骨折。
撞中身體的。個個口噴鮮血,若是被撞中手腳,就是手腳斷折的下場。
很多人當場白森森的骨頭露出來,抱著傷口處,個個痛不欲生。
這些明軍,戰斗意志談不上堅決,再看戰友凄歷的嚎叫,身上的慘狀,再沒有攻山的勇氣,立時潰敗。他們大叫大囔,喊叫著奔逃山下,連上官們聲嘶力竭的咆哮聲也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