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中路極有可能大敗,甚至自己兒子豪格。還有可能被明軍截斷包圍,這是皇太極不能忍受的。
起初靖邊軍剛到時,由于豪格己經沖上去,短時間內撤不下來,皇太極騎虎難下,再者他未嘗沒有與兒子一樣的心思。趁他們援兵剛到,鼓起余勇,攻破洪承疇的中軍大陣,勝利仍然屬于大清。
而且王斗到時,皇太極立時下命多爾袞、多鐸兄弟支援,可增加中路勝算,只是二人卻以明軍攻勢正緊,己方兵力吃緊等各種理由拖延不去。
皇太極甚至看到多爾袞人等在列陣防守,這讓皇太極憤怒之極,大清自興后,鐵騎無往而不利,只有他攻擊別人,什么時候需要結陣防守了?
居心叵測,其行可誅,皇太極氣急之下,只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在身旁眾大臣的驚呼中,皇太極勉強在馬上策穩身體,他眼中神情森寒無比,對噶布什賢噶喇昂邦吳拜厲聲道:“繼續傳令睿郡王,豫親王,讓他們立時援助,再敢拖延不決,以抗令違旨處置!”
吳拜驚惶讓人傳令,皇太極看著那方的戰場,心中卻忽然涌起種種不安:“難道我大清,真的要敗?”
“差不多了!”
在使者又一次到達,傳來皇太極嚴厲又緊急非常的旨意后,多爾袞目光從混亂無比的二藍旗那方收回,他輕松地揮動馬鞭:“豪格八成逃不了,我等也可以出動了,力挽狂瀾不說,還讓皇帝抓不到我們把柄,更不會惡了全局!”
多鐸對二哥的手段佩服無比,殺人不用刀啊,豪格一死,座位上那位也應該快死了,以后大清就是兄弟二人的天下,他嘿嘿一笑:“這就叫春夢了無痕。”
“殺奴!”
韓鎧徽與甲長牟大昌一左一右的咆哮,在密集戰鼓的激勵下,他們連同甲中兄弟,挺動自己長槍,瘋狂的向前攻擊。
一個個二藍旗的韃子被他們刺死,血肉與慘叫,散發著戰場難以形容的血腥之氣,韓鎧徽等人身旁與身后,又是密密的槍林探出,在硝煙與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寒光。
兄弟們都在嚎叫殺奴,韓鎧徽甚至看到四甲的甲長鄧一鑣,一槍刺死一個韃子壯達不說,還飛起一腳,重重踢在一個鑲藍旗馬甲的腹上,踢得那人翻滾出去,口中狂噴鮮血,顯然鄧一鑣這一腳,將那韃子踢得內臟碎裂。
他還一腳掃出,血霧爆起,一個韃子的頭都被他掃沒了。
“不愧為鄧一腳,腳上功夫就是厲害!”
韓鎧徽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后又投入緊張的殺敵之中。
而在這個時候,因為楊國柱等騎兵加入,他們與靖邊軍一起,飛快將二藍旗腰部截斷,中路的二藍旗步騎己然全線潰亂。
吳賴與扈什布己經顧不上自己是滿洲人,率領旗中殘兵逃跑,他們更是蒙古旗的固山額真,要坐穩這個位子,旗中各蒙古人想法不得不考慮。
濟爾哈朗拉不住己經瘋了的豪格,趁明軍沒有合圍之前,率領鑲藍旗一些兵馬逃走,在二白旗接應下,拼命往中軍方向逃去,只有豪格與一部分正藍旗步騎,在他們回醒過來之后,驚覺自己己然陷入明軍的重重圍困之中……
女兒北岸殺聲震天,各種戰場的聲音似乎天崩地裂一般,這些聲音遠遠傳揚,越過高空,越過大地,最后到達義州的上空。
時間飛快的后退,似乎無數畫面閃動,最終定格在清晨卯時時分。
一大早的,義州城的清軍又開始守哨,忽然他們發出一陣慌亂的尖叫:“靖邊軍,是靖邊軍……”
透過薄薄的晨曦,他們己經看到了,城西不遠的丘陵坡上,先是出現一個靖邊軍的哨騎,他策在馬上,靜靜打量眼前的義州城池。
只是片刻,他的坡地身旁,出現越來越多的騎兵身影,最后,他們漫山遍野都是,無數的日月浪濤旗,似乎從城西,一直蔓延到北面的大凌河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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