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成毅笑道。
林永興點頭，說道：“是。”
成毅吐出了一口煙氣，嘆道：“我這算不算過河拆橋啊？”
“我也不知道。”林永興實話實話。
成毅被林永興的話逗笑了，說道：“你應該回答不算，這樣我才會高興。”
“我是你的影子，我不能說假話騙你。”林永興眼神很堅毅的說道：“我覺得張綱總經理還是很盡職的，他能壓得住那些桀驁的人。”
“是啊。”成毅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才是我最糾結的事啊，野蠻發展期的時候，桀驁之人是開疆擴土的好手，可現在黑豹安保到了穩定守業的時候了，而且，過不了兩年……”
成毅抬起手虛指了一圈周圍的路燈和樹木，說道：“這里都會布滿網絡攝像頭，你任何沖動的行為都會為集團帶來致命的傷害。”
成毅現在的確非常糾結，他現在面臨了去年舜豐快遞的選擇。
用桀驁之人打下了一片江山，但到了守業的時候，必須要將這些桀驁之人清理出去，然后換上一支有專業素養的團隊來讓集團正規有序的發展下去。
這便是從野蠻擴張到集團直營的轉變。
換句話說，又叫卸磨殺驢。
2002年舜豐改革時，甚至連古惑仔里的洪興原型都出動了。
但斗到最后，都比不過舜豐董事長的鐵血手腕。
古惑仔和企業家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在某個領域干出成績的企業家，那都是狠到極限的人，他們沒有任何的感情，手腕狠毒，翻臉猶如翻書一般。
像是成毅這種猶豫著要不要卸磨殺驢的好心人，基本算是企業家里的異類了。
抽完了一支煙，成毅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他剛想捻滅煙，不遠處的侍應生立即很有眼力勁的捧著煙灰缸跑了過來。
這就讓剛想去拿煙灰缸的大堂經理有些掛不住臉了。
這他么的，老子的馬屁也敢搶。
成毅在煙灰缸里捻滅了煙，沖著侍應生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吳德。”侍應生連忙回答。
“有前途，未來不可限量。”成毅拍了拍侍應生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容。
“感謝成先生的高看。”侍應生立即喜笑顏開起來。
他們都知道成毅是集團總部過來的貴客，這一點，從方憲那小心翼翼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所以今天能站在酒店門口迎賓的，那都是侍應生里的關系戶。
成毅剛想走進酒店，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不遠處。
車門打開，張綱從出租車里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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