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被碾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無力感。
他們引以為傲的成果，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脆弱得就像是一張紙。
他們的安全團隊，不少都是從日韓請來的網絡高手啊。
就在這時，馬紜口袋里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他有些僵硬的掏出手機，屏幕上的名字讓他瞳孔一縮。
成毅！
馬紜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憤怒，接通了電話說道：“成總，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成毅溫和的聲音：“我剛聽說了咱們在舉辦發布會，要是沒結束的話，能夠讓我也是觀摩一下”
成毅的話，此刻在馬紜聽來更像是一種告誡。
是他！絕對是他！
只有陌陌集團才能做到這一點。
業內人士誰不知道，陌陌集團的東家恩澤資本養了一個名為歐洲怪物房的諸神網絡研究院。
據說那個研究院里的成員，幾乎都在介乎于天才和精神病之間的怪胎。
甚至就連微軟的一些資深技術大拿，都公開表示諸神網絡研究院匯聚了全球最變態的一群技術員。
不是技術最高，而是最變態。
思想變態，行為變態，技術……也變態。
除了這幫變態，還有誰能如此精準如此悄無聲息的完成這種手術刀般的精準打擊
馬紜握著電話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喉嚨里也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
“成總，你消息很靈通啊。”馬紜的聲音帶著一種被抽空了力氣的沙啞，每一個字都吐得異常艱難。
成毅的語氣依舊輕松，笑道：“呵呵，馬總見笑了，畢竟我對支付寶是真心看好的，一直關注著呢。”
馬紜沉默了幾秒鐘，嘆道：“成總，你就別演了，我們談談吧，地點你定。”
黑豹安保臨安分公司的會議室內，氣氛壓抑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馬紜獨自一人坐在成毅對面，臉色灰敗，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不甘。
路兆熙沒有來，因為他無法面對這種屈辱性的談判。
黃文榮安靜地坐在成毅側后方，充當著記錄者。
“馬總，想通了”成毅靠在舒適的皮質座椅里，姿態放松，臉上掛著無害的笑容。
馬紜抬起頭，直視著成毅，說道：“成總，你真是好手段，這次算我認栽了，我們集團愿意出讓支付寶40%的股權給陌陌集團，但陌陌集團需要給我們提供流量、安全技術支持以及銀行通道資源，我們共同經營支付寶。”+
“40%”成毅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馬總，你似乎還沒認清現在的局面。”成毅一字一句的說道：“支付寶的核心價值在于它的模式，而它的命門就是安全和用戶信任，剛剛你們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證明了安全防護脆弱不堪，沒有我們陌陌集團的技術支持，它一文不值。”
他頓了頓，說道：“我退一步，我們出資2500萬，占支付寶90%股份，給你們留10%，作為回報，陌陌集團再額外給你們淘寶提供基礎流量入口和免費的支付接口。”
“90%這跟全資收購有什么區別！”馬紜猛地站起來，臉色漲紅，怒道：“成總，你這是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