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數見長的極限戰士此刻陷入了被圍剿的困境,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懷言者的攻勢再度來襲,他們的喘息聲和腳步聲從濃霧中彌散,帶給忠誠者們愈發沉重的心理壓力:他們的數量好像無窮無盡。
敵人的火炮增強了!
文坦努斯察覺到了愈發猛烈的迫擊炮,火箭彈與微型導彈,它們轟擊在古老的高墻上,留下越來越多的彈坑,甚至逐漸開始落入后方的營地中威脅那些避難的凡人。
他那超人的聽覺此刻被戰場的轟鳴所困擾,炮火的噪聲掩蓋掉那些真正應該注意到的細節,越來越多噴氣背包的呼嘯從側翼傳來,懷言者的星際戰士利用噴氣背包進行戰場跳躍,撕碎極限戰士的陣地防御。
極限戰士們口中咒罵著,卻絲毫沒有猶豫的沖了上去,阻擋那些懷言者大肆屠殺凡人輔助軍。
這是一場殘酷的絞肉機戰爭,沒有出奇制勝的戰術,沒有以一敵百的奇跡,只有鏈鋸劍對鏈鋸劍,爆彈對爆彈的血肉廝殺。
帝皇所創造的戰爭兵器,正在竭盡所能的相互廝殺,將死亡帶給彼此。
懷言者的重型載具也終于從后方趕來,一輛猶如伏地巨獸的超重型坦克·毒刃型從濃霧中露出一角,大量的凡人士兵簇擁著它,直到毒刃的火控系統瞄準了極限戰士們的陣地,他們才忽的作鳥獸散拉開距離。
哪怕是星際戰士也很難對抗這種數百噸重的鋼鐵怪獸,它們本該由同等級的載具進行對抗,但此刻極限戰士們沒有能夠與之為敵的載具。
在超重型坦克的火力面前,陣地工事也顯得異常脆弱,文坦努斯不得不擊退兩名突進上來的懷言者試圖拉開距離。
敵人的動力斧力量極大,雖然這種重型近戰兵器在狹窄的場地下會受到限制,但是它的破擊能力也是最強的。
他的親密戰友塞拉頓趕來支援,他用一面已經嚴重磨損,上方極限戰士光榮痕跡蕩然無存的戰斗盾牌擋下了動力斧,兩人以絕對的默契協同作戰,不用溝通兩人依然擋下了懷言者的圍攻,并且尋找機會伺機反殺。
經過數個回合的交鋒,塞拉頓被敵人抓住破綻,動力斧命中了他的肩甲,那不斷閃爍的分解力場撕碎了動力甲的保護,對他的肩膀和胳膊造成巨大傷害。
塞拉頓嘗試補救拉開距離,但在對方動力斧的壓制下,他不得不朝著側面摔下,而這正是敵人所希望的,動力斧蓄力再度襲來,兇猛的力量將斧刃劈進他的胸甲,止步于黑色甲殼外。
大量鮮血正在噴涌,文坦努斯竭力殺死了他的對手,憤怒和理智同時存在于這位連長的腦海中,他用長劍刺穿了手持動力斧的懷言者,并在攪動后徹底粉碎了他的大腦讓他暴斃而亡。
塞拉頓半跪在地上,他的流血止住了,但也僅限于此,一旦再度發力傷口又會崩裂,這種傷勢需要藥劑師的治療與數天的修養才能愈合。
但現在,他們連幾個小時也沒有。
“我來拖住他們,你帶著剩下的人撤退,基里曼的子嗣絕不會就此屈服,為了帝皇和基因之父!”
這名極限戰士已然心存死意,文坦努斯什么也沒說,他的狀態也跌入了谷底,右側大腿肌肉被激光穿透,那里的肌肉大面積壞死,一條胳膊已經骨折,而手指上的細微骨折更是難以計數。
星際戰士的新陳代謝高得令人發指,能量的劇烈消耗讓他發著高燒,他的脂肪在燃燒,所有能量嘗試愈合殘破的身體,并且繼續支持這場看不到盡頭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