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還有多少忠誠的兄弟還活著呢?費魯斯,伏爾甘都死在了伊斯塔萬5的殺戮場上,科拉克斯傳聞逃出生天,可汗還好嗎,駐守泰拉的多恩呢?戰帥必然不會放過太陽星域,多恩將是最大的阻攔。”
“萊恩呢?他隱匿了自己的行蹤,圣吉列斯的最后消息來自西格納斯星系,魯斯的性格總是最沖動的,他是否已經被敵人撕碎?”
“我的兄弟們,他們是否還安好?”
僅僅一杯沒有多少酒精的葡萄酒,羅保特好像喝醉了一般,開始喃喃碎念。
洛希拍了拍坐著的基里曼的肩甲,他不太會安慰人。
在極限戰士心中他是偉大的基因之父,在奧特拉瑪五百世界子民的心中他是戰無不勝的君王,可他也是人,他從未丟失對人類的認同感,哪怕沒有人類能像他那樣超凡卓越。
“我有時在想是否我就是僅存的忠誠之子,偌大的銀河是否已經淪為牧狼神的戰利品,泰拉是否已經淪陷。”
基里曼看著洛希,希望他說些什么。
“那就做你該做的,不要顧慮太多,如果你是最后的忠誠之子,那么就為你的兄弟們帶去復仇,如果不是,那你就在五百世界等待著你的兄弟的到來,你們必須團結一致。”
洛希的肯定鼓舞了基里曼,他揮舞著拳頭,神情激動的描繪著一個初步的構想。
“我必須想辦法打破毀滅風暴的影響,五百世界必須重新融為一體,我們看不到星炬之光,那就想辦法找到一個替代品。”
“如果帝國已經滅亡了,那么就讓奧特拉瑪成為帝國的備份,我們永遠不會屈服于荷魯斯,永遠不會屈服于混沌的力量。”
基里曼想要讓五百世界在危難之際擔負起帝國的責任,但這是否在某種意義上證明了他在行不軌之事?
其中的復雜性讓基里曼非常痛苦,他害怕自己的行為也變成某種叛逆。
“我需要你的幫助,在你們那個時代除了亞空間之外是否還有著其他的超光速通訊,交通方式?”
洛希沉思片刻,他目標目前最緊要的是恢復通訊和恢復星際交通。
“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是很遺憾,在人類的第二十一個千年時期,我們利用的也是亞空間進行超光速航行,那時候的亞空間還沒有那么危險,我們并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就能航行。”
如果說過去的亞空間平靜的猶如內陸的湖泊,而現在掀起毀滅風暴的亞空間就是十死無生的遠洋深海。
“不過我倒是可以改進你們現有的通訊模式,雖然無法做到完全意義上的超遠程通訊,但是臨近星系之間的溝通也能夠極大的降低難度,不至于像現在一樣被毀滅風暴分割成一個個孤島。”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最需要的,基里曼還是樂觀的點了點頭,辦法總會有的,如果失去了信心那么就真的萬事皆空。
結束了這一話題后,基里曼有些猶豫的提及了關于鐵人的話題。
“洛希,你是否能夠確保鐵人的安全性,畢竟它們太過危險,甚至比目前困擾我們的叛亂和亞空間危機更加危險。”
帝皇在創造原體時,在基因里就刻入了對異形的憎恨和對憎惡智能的警惕,這兩樣東西都是在黑暗時代給予人類重創的禍根,基里曼也是極其艱難的默許了洛希持有鐵人。
“沒有百分百的保證,這個道理你我都懂,但我能確定的是面對混沌的污染,人工智能并非沒有還手之力,甚至相對于人類來說,智腦的抗性更強。”洛希誠懇的回答道。
“我的船是我們那個時候科技的極限,它是為了延續人類而生,底層算法邏輯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我不認為亞空間隨隨便便就能腐化掉它。”他拿出考斯之戰時期的例子繼續說道。
“那些混沌廢碼的確想要污染腐化我的智腦,但是它們很明確的失敗了,智腦的防火墻難以逾越,它的自凈能力以及對混沌廢碼的攻擊能力都經受了考驗。”
原體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在奪回武器陣列的戰役中紅色警戒號上的智腦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我的智腦的忠誠性毋庸置疑,現在我只是擔心我們的敵人,是否會動用一些更恐怖的亞空間巫術,像那次混沌廢碼污染一樣,以更強的腐化手段對付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