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會面地點選擇在了病房之中,雖然有些怪異,但是非常時期非常辦法,文坦努斯以及一名懷言者戰士來到了原體的面前。
洛希看到這名懷言者的雙手和兩腿間被精金鎖鏈束縛著,他被剝去了動力甲,只是身著一件槍灰色的罩袍。
這名懷言者似乎還是一名靈能者,他的額頭佩戴著專門用來抑制靈能的頭箍,這是由部分不可接觸者骨骼造就的裝備,尋常智庫戴上它會完全失去對靈能的感知。
由于有了教訓,面見原體的所有人都被卸去了武器,他們完全是赤手空拳前來覲見。
那名懷言者戰士的身上遍布著傷痕,裸露在外的黑色甲殼泛著幽光。
“抱歉,大人。”
文坦努斯來到原體的面前,他和原來在考斯戰場上見到的模樣沒什么區別,只不過氣質更為的成熟穩重。
顯然這位從考斯遠道而來的英雄已經知曉了阿爾法軍團的刺殺行動,尤其是這些刺客假借了他的身份,這讓文坦努斯感到萬分自責。
雖然他明白這與他并無關系,甚至他也是受害者,但是出于子嗣對基因之父的愛戴之情,文坦努斯依然為自己的過錯感到悔恨。
為什么他沒能來的更快一些?讓那些該死的阿爾法抓住了空隙。
“無需道歉,我驕傲的兒子。”基里曼的眼中滿是慈愛,他呼喚文坦努斯靠到身邊,以一位原體的溫柔愛撫著考斯英雄的心靈。
來自原體的關愛和注意,令文坦努斯在戰爭中磨練的堅若鐵石的心腸軟化下來,他低著頭,享受這溫情的一幕。
片刻之后,文坦努斯站起身,向躺在病床上的基因之父介紹著身后的這名懷言者。
從進入房間開始,懷言者戰士一言不發,只是站在原地注視著文坦努斯父子的重逢時刻。
他雖然身上佩戴著重重枷鎖,但是洛希卻覺得他好像完全沒有在意這些。
那些沉重的枷鎖更像是神像上的一種裝飾品,它們未曾束縛著他,反而凸顯了他的神性。
“吾名隱士。”懷言者在極限戰士之主的注視下開口。
文坦努斯接著補充道:“父親,隱士是在考斯地下戰爭時期向我們投降的懷言者,他自述曾經參加過伊斯塔萬5的大屠殺。”
“又一個懷言者投降者?”洛希開口問道。
他可不會忘記在考斯的寰博館,那名叫做克希爾的懷言者指揮官主動投降,并在被殺死后主動獻祭,召喚出了那名為【薩姆斯】的混沌大魔。
有著先入為主的印象,他對懷言者的人品深感懷疑。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洛希。”文坦努斯先是對洛希問好,隨后解釋道。
“隱士他的確是真正的投降者,不過他宣稱并非向極限戰士投降,而是想在錯誤的道路上迷途知返。”
基里曼的眼中閃爍著好奇的神色,他深知十七軍團的脾性,這些有著狂熱信仰的戰士能夠被殺死,但要讓他們改變自己的信仰,那幾乎不可能。
“當初帝皇命令十三軍團前去焚滅完美之城,試圖打消懷言者對信仰的錯誤偏執,但是很可惜,事實證明當初我們都錯了。”
“他應該派的人是魯斯和萊昂,他們會徹底的殺光懷言者軍團,如果早知如此,現在也不會發生這么多的悲劇。”
原體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而那名為隱士的懷言者神色絲毫未變。
完美之城之焚是每個十七軍團戰士的逆鱗,和懷言者對戰時,只要說上幾個關于完美之城的嘲諷之語,大概率就能激怒這些狂信者。
原體口中說著對懷言者極盡侮辱之詞,全部的感官卻在觀察著隱士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