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野蠻人,而野蠻人最擅長不講道理!”
芬里斯的狼王強勢掀翻了敗局已定的弒君棋,既然無法在棋局內戰勝對手,那么他將跳出棋局,用他自己的方式來獲取勝利。
這可能無恥,可能令人詬病,但是的確是一種方式。
在這個宇宙,終究還是要看拳頭來解決問題的,如果拳頭真的夠大,那么很多時候世界上真的沒有問題。
聽到魯斯這一句自評后,無論是可汗還是洛希,都在嘴角流露出若有若無的輕笑。
魯斯其實真的不擅長隱藏和偽裝,因為一個真正的野蠻人,反而不會說出自己是野蠻人這種話。
相反,真正的野蠻人會掩飾自己的本質,會不斷地模仿文明人,會把自己套在騎士的板甲里……這里說的絕不是萊恩莊森。
而洛希瞅了眼可汗的表情,白疤的大汗很明顯是一副“騙兄弟可以,別把自己真的騙進去了”的表情。
“可汗,假設一下情況,如果當初荷魯斯是邀請你推翻帝皇的暴政和謊言,你是不是就選擇和他一起反叛了?”洛希面向察合臺問道。
白色疤痕之主是個非常理智的人,眾多的原體當中,也只有察合臺可汗才能聊這種話題,換做其他的原體,恐怕早就拔刀相向。
忠誠是一種很嚴肅的話題,對于帝國的絕大多數人來說,質疑忠誠無疑在否定一切。
要是坐在這里的是萊恩莊森,恐怕早就掏出他的獅劍將所有人細細剁作臊子。
“事實上,無論是忠誠派還是叛亂派都在懷疑你的立場,當你選擇忠于帝皇時,兩邊都對你感到詫異。”
“荷魯斯驚駭你居然沒有跟隨他的腳步,羅格多恩更是不解你居然依然忠誠于帝國。”
洛希也不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討論起來這件事情。
察合臺可汗面容嚴肅,卻沒有立刻打斷,而是細思這種可能性。
“我必須說荷魯斯在被四神奪舍之前,他的確是我們中的最強者,他是一顆冬日里的溫暖太陽,盡他所能的溫暖著諸多兄弟,盡管他的這種溫暖可能是對帝皇的拙劣模仿,他也有著自己的私欲和弱點。”可汗提起荷魯斯,不由得嘆息道。
過去的牧狼神的確是個很好的人,沒有原體否決這一點。
“假設那種情景真的發生,我只能說如果荷魯斯需要我,那么有招必戰,我相信他是正確的,他的所作所為必然是為了鏟除帝國中那些囊蟲,白色疤痕必將為他而戰。”
“荷魯斯必然是為了清君側而起步,我自然會相隨。”
可汗的態度情真意切,洛希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荷魯斯的目的是為了匡扶帝國,他起兵的目的是為了清君側,那么第五軍團必將帶頭沖鋒。
這位巧高里斯的可汗受夠了帝國的愚昧和野蠻,但凡荷魯斯沒有和亞空間粘上關系,察合臺可汗也不會棄他而去。
“你倒是誠懇,兄弟。”黎曼魯斯有些不滿的嘟囔,他覺得在場的三個人中,只有他的忠誠是不可動搖的。
可汗現在之所以在泰拉和他們一起奮戰,完全是因為帝國相比之下沒那么爛。
腐朽的帝國如今已然是人類最后的希望。
“在普羅斯佩羅時期,我的軍團在這場叛亂中曾經發生了數次內亂,當時我不在我的艦隊中,我的指揮官哈斯克汗和吐谷渾汗企圖發動政變,他們想要裹挾著我投向荷魯斯的一邊,如果不是昔班汗的努力,恐怕他們的陰謀就要得逞了。”
可汗就如他一直展現在外的那般光明磊落,他甚至都不忌憚于在黎曼魯斯和洛希的面前談論過去發生在他軍團內部的叛亂。
這對于其他軍團而言,都是不允許被談及的話題,以及被認為是軍團的恥辱,但在察合臺可汗的眼里,回避問題反而是一種逃避。
只有正視問題,才能解決問題,腐爛的瘡疤如果早早縫合,那么只會釀成更大的后果。
白色疤痕軍團中的荷魯斯派成員,其實占據了相當的數量,甚至可能有半數之多。
一方面是察合臺在回歸軍團之前,第五軍團星辰獵手基本上是和荷魯斯一起行動,他們和影月蒼狼之間極其緊密。
其次,可汗的子嗣們有許多的不滿帝皇對白色疤痕的漠視,他們發起叛亂的理由甚至有想要幫自己的基因之父爭奪該有的權利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