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艦里一片死寂。
維倫·阿舒爾登連長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全息屏幕上,那些屬于荷魯斯之子的戰艦光點一個個的消失,除了那些標記為鋼鐵勇士和吞世者的光點有些許逃竄外,其余的全軍覆沒。
“我們在澤塔伽爾蒙部署了超過兩萬名精銳的荷魯斯之子老兵,而現在,他們已經為了父親的偉大事業獻出了生命。”
“我是該高興還是該憤怒?諸位同僚?”
指揮甲板上,除了其他荷魯斯之子的指揮官外,還有著鋼鐵勇士、吞世者、帝皇之子和死亡守衛的代表。
“敵人是白色疤痕,我們之前已經重創了他們,就連旗艦劍刃風暴號都被摧毀,他們哪來的這么強大的軍事力量?”
身著墨綠色動力甲,手握鏈鋸鐮的死亡守衛戰士說道。
他的臉上戴著一種形似豬嘴的防毒面具,只露出雙眼,同時身上隱隱傳出濃烈的毒氣惡臭,就連其他叛軍阿斯塔特都不愿意太過靠近。
這些巴巴魯斯裔的莫塔里安之子,和他們的基因之父一樣喜歡在身上佩戴來自故鄉的毒氣香薰,那些劇毒的氣體能讓死亡守衛們生起家鄉的感覺。
阿舒爾登掃了一眼這名死亡守衛指揮官,他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是在暗暗地嘲諷他們其他幾個軍團的脆弱罷了。
論起堅韌,唯有巴巴魯斯人能夠傲立群雄。
“諸位,這一次偽帝的軍隊已經和以往大不相同了,來自多方戰線的情報已經說明他們完成了換裝和裝備升級,就連虛空戰艦也一樣。”
說著,巨大的全息投影中顯現出了蒼穹之鷹號的龐大身形,在她的身邊,還有著復仇之魂號這樣的榮光女王級戰艦作為參考。
看到足足有三艘榮光女王那么長的艦身,各方代表頓時沉默了。
“我記得當初我們和凱博哈爾,在木星的船塢中偷偷建造的狂怒深淵級戰艦也不過比榮光女王略大一些吧?”
“那些黑暗機械教的廢物,費拉不堪,我們投入了如此多的資源和力量,卻反而讓我們在戰爭中毫無優勢可言。”
嘈雜的爭執聲和怒罵聲在指揮所內響起,在座的代表本來就是來自于不同的軍團,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并不融洽。
若非有著阿舒爾登這位威望最高的荷魯斯之子坐鎮,恐怕他們自己早就鬧得不歡而散。
發起叛亂的這些軍團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所有的核心便是荷魯斯這一位戰爭統帥。
鋼鐵勇士的指揮官渾身籠罩在鐵灰色的馬克4極限型動力甲內,他并沒有發聲,只是沉默的看著那些全息投影中逃回來的第四軍團的戰艦。
他精準的計算了一下戰損,卻發現他們的傷亡率要遠遠超過偽帝的軍隊。
佩圖拉博之子最為擅長計算和預計,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這樣的戰艦偽帝的軍隊有幾艘?如果白色疤痕都有,那么前來貝塔伽爾蒙星團支援的暗黑天使和圣血天使呢?他們難道就沒有嗎?
在冷酷的數據計算之下,他得出了叛軍的勝率正在不斷下降的結論。
連貝塔伽爾蒙都拿不下,他們要靠什么打到泰拉?
“我聽說,之前從鉑爾曼4號傳來的失利消息后,被俘虜的帝皇之子指揮官艾爾肯納克斯也被釋放了回來?”鋼鐵勇士說道。
身著華麗戰甲,一身腓尼基紫色的帝皇之子代表頓時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