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帥的身上那由狼王留下來的傷痕已經愈合,而他的那套盔甲,則在黑暗機械教最好的,最有野心的工匠的手下修復。
他的身上包裹著沉重的黑暗,那些化不開的黑光猶如披風系在身后,而在戰甲護頸的邊緣則閃耀著暗淡的猩紅光束,那是戰帥恐怖靈能的投影。
巴巴魯斯的蒼白之王來的最快,他渾身籠罩在墨綠色的龐大戰甲之下,提取自軍團母星的毒氣無時無刻都從身上散發,一對陰冷不祥的眼睛盯著看到的所有人。
陰暗、潮濕、黏膩的感覺從莫塔里安的視線中流露,就像是那顆毒氣星球永不消散的瘴氣迷霧般森冷不安。
“荷魯斯。”莫塔利安說道,他連腰背都沒有低下,手中握著他那把名為“寂滅的鐮刀,便當作他已經覲見過戰帥。
死亡之主和戰帥保持著7步的距離,便開始止步不前,而他忠誠的49名死亡壽衣禁衛則跟在身后,同樣戴著毒氣面罩。
戰帥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意,他熱情的招呼著自己的血親,卻沒有看到莫塔利安正用無比厭惡的眼神看著荷魯斯身上濃的化不開的亞空間邪力。
死亡之主厭惡一切的靈能,當初正是他在尼凱亞會議上對赤紅之王連番炮轟,也是他提議取消一切靈能智庫單位。
他連帝國的靈能智庫都無法忍受,更別提荷魯斯現在和亞空間惡魔相比也只是差了一層皮。
如果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不是荷魯斯,恐怕莫塔利安早就揮動他的鐮刀,將眼前之人的腦袋削了下來。
什么時候開始,荷魯斯的臉上堆積著這些一看就不正常的怪異笑容?
這看上去就像是馬戲團里小丑的拙劣表情。
莫塔利安心中想道。
“尊敬的戰帥,不辱使命,您忠實的擁躉已經歸來。”
和陰惻惻的蒼白之王截然相反,大懷言者的態度可以稱得上是極度的熱情,他手持著自己的啟明者權杖,在他的身邊則跟著已經恢復成人類模樣的福格瑞姆。
“我為您將鳳凰大君帶了回來,以助力您的偉業,原初真理在上,祝福您。”珞珈深深的低下了頭顱,卻沒有和荷魯斯進行眼神的接觸。
他用華美的言語來取悅荷魯斯,甚至完全拋開了同為原體的驕傲和尊嚴,把自己變得像是個低劣的小丑和弄臣。
荷魯斯聽后表情更為愉悅,卻沒有看到自己的兄弟一直在用余光掃視他腰間的創傷。
那是酒神之矛留下的傷口,雖然荷魯斯的肉體已經自愈,連戰甲都被黑暗機械教的神甫們修補完畢,但在大懷言者的眼中卻不難看出曾經的痕跡。
珞珈如同待看冢中枯骨般盯著荷魯斯,而荷魯斯還覺得對方正在展現忠誠。
就連牧狼神自己都沒有發現,他那曾經敏銳的政治嗅覺和外交天賦正在亞空間腐化加深的情況下愈發衰退。
在場的諸多原體和盟友已經逐漸開始離心離德,而他卻毫無察覺。
他甚至都看不出在場的福格瑞姆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帕拉丁的鳳凰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他早已經厭倦了這無趣的戰爭和殺戮。
無奈他的真名被珞珈捏在手里,不得不服從他的指令。
唯一能夠讓他打起精神的是:珞珈居然真的對荷魯斯生起了叛逆之心,大懷言者似乎認為自己真的可以替代荷魯斯。
“真是無趣啊,好想回去和納卡麗繼續我們的游戲。”
沉默的破城者弗里克斯帶著其他的戰爭鐵匠占據了一個靠邊的位置,這些鐵灰色的鋼鐵勇士一言不發,雖然荷魯斯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
完完全全的無視。
在大叛亂中堪稱中流砥柱的鋼鐵勇士們,忽然發現眼前的戰帥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變得和帝皇沒什么區別,一樣完全無視了他們。
弗里克斯默默地低下了頭,基因原體不在場,他們也沒有太大的話語權。
“和這些奇形怪狀的蟲豸在一起,怎么打到泰拉,推翻偽帝?”鋼鐵勇士在心中吶喊道,他忽然感覺自己的未來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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