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言者、帝皇之子、吞世者三支軍團連起手來,在烏蘭諾這顆榮耀之星上背刺了荷魯斯之子。
背叛來的毫無預兆,當意識到發生什么時,一切都遲了。
無數精銳百戰老兵倒在了昔日帝皇檢閱他們的勝利大道之上,他們背叛了帝皇,但在今天,他們也迎來了自己盟友的無情背叛。
許多的時候,背叛就如多米諾骨牌般連貫,背叛之人必將被他人背叛,如此循環往復永無止境。
而更多的軍團選擇了保持中立和旁觀,他們或許昔日對荷魯斯有著極高的忠誠度,但是在漫長而苦澀的戰爭之中,這些信任和崇拜早就退化成了服從和仇恨。
若非戰帥漫長歲月積攢的威望,還有軍團實力作為支撐,以及打到泰拉推翻帝皇的愿景加持,恐怕這些匯聚在一起的叛軍早就一哄而散,甚至有可能因為搶奪各種物資而自相殘殺。
叛軍的日子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過,他們所到之地猶如蝗蟲過境,掠奪了一切可以帶走的資源和人口,然后將一切焚燒殆盡。
這種竭澤而漁的戰略方法固然能夠讓他們在短時間內爆發出極其強大的戰爭潛力,但只要進攻的勢頭被遏制打壓,那么積攢的矛盾和沖突就會瞬間點燃火藥桶。
如果不是有瓦什托爾這一尊攪屎棍插了一腳,恐怕叛軍中很快就要發不出武器彈藥,也沒有足夠的力量來維修那些戰損的載具機械了。
黑暗機械教實在是費拉不堪,他們倒是在玩弄惡魔引擎方面興趣濃厚,但是對于支援叛軍方面甚至還不如那些依然忠誠于帝國的機械教。
“看到了嗎,荷魯斯?”
“你已經失去了人心,當我向你發起挑戰時,你的王座沒有一個人來保護拱衛。”
“你已經完蛋了,今天即是你的末日。”
珞珈揮動戰錘,啟明者釋放的烈烈雄光讓荷魯斯的身軀之上升騰起片片黑霧,大懷言者既然研究了原初真理,自然也知道如何針對亞空間的存在。
他的力量屬性對此刻的荷魯斯來說,具備著強烈的克制效果。
哪怕是一頭血神的大魔與其交戰,走不了幾個回合就會被全盛狀態的大懷言者徹底放逐。
但這又并非是帝皇的那種神圣靈能帶來的特殊效果,純粹是珞珈根據自己的領悟,熟練巧妙的逆轉了混沌力量,使其具備相互抵消、湮滅的效果。
大懷言者還是老樣子,一邊打一邊用嘴炮攻擊著對手,試圖讓荷魯斯的心理防線出現一瞬間的松動。
當初他對基里曼便是如此,這一招還是屢試不爽。
“眾神必須獲得勝利,但是你,作為祂們的共選,你是個失敗者,你給不了祂們勝利!”
“必須有一個人取代你的位置,而這個人就是我。”
珞珈,福格瑞姆,安格隆三位基因原體含恨殺來,而牧狼神正用自己的破世者戰錘與荷魯斯之爪左右格擋。
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動怒之色,甚至步伐也如同閑庭散步般輕慢,似乎被三名銀河中最強大的基因原體圍殺只不過是一件不配提及的小事。
手中的戰錘輕輕舞動,卻能恰到好處的抵擋在安格隆的致命斬擊之前,他甚至都沒有做出吃力的表情,恐虐惡魔王子那足以劈開一座山岳的恐怖力量便消弭于無痕。
安格隆確實沒有劃水偷懶,事實上他的屠夫之釘決不允許他做出這種行為。
紅砂之主猩紅的面龐漲的更為通紅,那對遮天蔽日的惡魔之翼幾乎扇的冒出了殘影,一根根恐怖的經絡在他黃銅般的肌肉骨骼上暴起,澎湃的力量感幾乎散逸了出來。
曾經沒有升魔的安格隆就能夠抬起一臺想要踩死他的戰犬級泰坦,而現在,哪怕是帝皇級泰坦想要踩死他也絕無可能。
來自恐虐神域的憤怒力量源源不斷的增強著他,但是無論他再怎么疊加憤怒和狂暴,面對荷魯斯那柄戰錘時始終都是無力之感。
而另一邊,福格瑞姆揮舞著淬毒利刃化為劍刃風暴來襲時,荷魯斯則用他的動力爪予以還擊,五根鋒利的爪刀隨性跳躍,完美的破解了福格瑞姆的精湛劍術。
色孽王子的四條手臂,四把利刃哪怕拼盡全力也無法擺脫荷魯斯的五指爪刀,相當于他分心用一只手就足以對付打發墮落鳳凰。
更為離譜的是,牧狼神對付兩位不聽話的惡魔原體時,他的注意力完全沒有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荷魯斯從始至終都在看著珞珈,隨后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