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由亞空間中無數極端情緒匯聚而成的邪神,當真是態度千變萬化。”
“祂們從來不知團結為何物,絕大部分的力量都用在了對抗,坑害自己的兄弟姐妹上。”
愛莎一邊攪弄著坩堝中的藥劑,一邊搖頭嘆息道。
“呵呵,你們靈族神又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你們的神明也沒有團結到哪去,否則色孽是怎么誕生的。”
莫塔里安忽然開口說道,他雖然明知現在是自己有求于對方,但就是管不著自己的那張臭嘴。
當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時,已經遲了,在他面前的愛莎投影猛地蹙緊了眉頭,甚至連手中的解藥都停了下來。
莫塔里安頓時冷汗直冒,不知道是病痛好了不少,還是被嚇出了冷汗。
他在心中暗罵自己失了分寸,要是這個靈族女神是個和自己一般小心眼的人,那豈不是完蛋了。
“你這個性格,莫塔里安,一定沒有多少兄弟會喜歡你吧?”愛莎忽然揶揄道。
莫塔里安繃著臉,發出一聲冷哼。
“我那些愚蠢的兄弟們不配與我交流,我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弱者才會成群,而強者總是獨行。”
愛莎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笑眼盈盈的盯著莫塔里安,甚至將死亡之主給看的渾身發毛。
他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聽我解釋,愛莎女士,我并非有意反駁你……”
“噓。”
愛莎伸出右手食指,擺出了一個安靜的姿勢,莫塔里安頓時像是吃了只蒼蠅般閉上了嘴。
可恨!可恨!這個女人!
莫塔里安心中在尖叫,在恨恨的詛咒著愛莎,只不過表面上他依然表現出一番恭順的模樣。
要是讓死亡守衛們看到自己的基因之父這副模樣,恐怕有不少會直接心態崩潰炸裂。
愛莎的嘴角上揚,掛著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
莫塔里安更慌了。
他本能的感覺一個笑嘻嘻的女人,比一個看起來萬分生氣的女人恐怖十倍甚至九倍。
“藥好了,來喝了吧。”愛莎笑道。
靈族的生命女神款款走來,她手中的草木容器內,盛放著一汪清澈的淡綠色瓊漿。
莫塔里安瞪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他已經被病痛折磨的夠久了,在亞空間中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時間概念,他只感覺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之久。
“給我,把它給我。”死亡之主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用一種極其罕見的謙和態度說道。
天可憐見,哪怕是對待荷魯斯和帝皇,高傲的死亡之主也沒有如此的低聲下氣過。
可是在那瓶解藥交到莫塔里安的手中前,愛莎卻忽然將其收了回來。
“麻煩的女人!你到底還要干什么,難道戲耍我會讓你感到愉悅??!”莫塔里安心中暗罵道。
“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我的小男孩。”愛莎調笑道。
這個稱謂對死亡之主來說極盡侮辱,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什么事情?”
“在你離開這里之后,你必須控制自己的行為,不能直接或者間接傷害我的孩子們。”
愛莎的意思很明確,她就是要要挾對方不得傷害靈族。
要知道追殺靈族最為兇狠的軍團中,除了火蜥蜴以及白色疤痕,就是死亡守衛。
前兩者是因為家園母星經常受到靈族的襲擾,那些黑暗靈族的渣滓掠奪著人類奴隸,帶回科摩羅后再進行慘無人道的蹂躪和折磨來榨取痛苦。
方舟靈族同樣痛恨這些表親的行為,因為他們的肆意妄為,連帶著人類也仇恨起了靈族。
殺紅眼的人類可沒有興趣去分辨你到底是方舟靈族還是黑暗靈族,亦或者是與世無爭的蠻荒靈族。
只要讓他們看到尖耳朵,瘦高個,沒幾兩肉的豆芽,滿腦子都是殺殺殺殺。
莫塔里安沉默了三秒鐘,最終還是僵硬的點了點頭。
為了逃出生天,向提豐復仇,他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