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遠征那個精金戰甲還沒有問世的時代,阿巴頓就已經為自己訂做了一件精工打造的終結者甲,并且大幅度的強化了防御和力量,但是代價就是異常的沉重。
而阿巴頓硬是把自己鍛煉到能夠不依靠動力背包,就能驅使著這套動力甲行動自如的恐怖程度。
他的肉體的純度簡直不可思議,哪怕是西吉斯蒙德也無法比擬。
他最擅長用防守反擊戰術,先是依靠著體力優勢尋找對手破綻,消耗對手體力,等到合適時機再一擊必殺。
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敵人是星際戰士的條件上。
如果是面對察合臺可汗這樣的原體,甚至是原體中肉搏最弱的珞珈,阿巴頓引以為傲的體力優勢和耐力都是一個笑話。
最強的星際戰士也不過能夠和最弱的基因原體勉強較量上幾個回合,而且還不是完全認真生死搏殺的情況下。
哪怕那把白虎兇刀距離自己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阿巴頓依然感覺吾命休矣。
要知道當初和荷魯斯關系最密切的幾個原體中,就有察合臺可汗,連帶著整個第五軍團中有一大批人都是親荷魯斯派,阿巴頓太了解這位可汗了。
巧高里斯的戰鷹極其低調,但是自身武力卻決不容小覷,察合臺曾經評價福格瑞姆的劍術花哨不堪,華而不實,如果是他出手,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擊敗這位切莫斯的鳳凰。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阿巴頓絕對不想試一試。
阿巴頓的傲氣和底氣在察合臺出現的一瞬間灰飛煙滅,看來雄獅之門那邊的戰事是真的結束了,不然一位基因原體絕對不可能專門前來等他。
他雖然在星際戰士中頗有威望,但是在原體看來也不過如此,他是有多大的面子才能讓察合臺親自來找他?
不行,我還不能死,父親的偉業需要追隨者。
一想到被自己坑成這樣的軍團,一想到被亞空間之力灌輸的神志不清的荷魯斯,阿巴頓內心的求生欲望再度燃燒了起來。
他丟下了自己的魔劍,赤手空拳的緩步走到察合臺可汗的面前。
然后,這位高傲的一連長向察合臺可汗單膝跪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大汗,許久未見。”阿巴頓不顧那些白色疤痕戰士們鄙夷的眼神,自顧自的寒暄了起來。
“大汗,可還記得您在十六軍團時,是我隨侍身邊,您和父親的兄弟情義我都看在眼里。
雖然現在因為道路不同,你們分道揚鑣,其實父親他一直都很想念你,他曾經無數次告訴我,他多么希望您能夠繼續像從前那樣無條件的支持他。”
阿巴頓開始打起了感情牌,雖然在高傲的白疤戰士看來,這完全是將自己的尊嚴和榮耀丟的一干二凈的可恥行為,但是阿巴頓已經管不了這么多了。
他只能賭,賭察合臺可汗這樣愛憎分明的人能夠念及舊情,好放他一馬。
可汗捋著自己的長須,不由得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
和荷魯斯相處的那段歲月是愉快的回憶,那時的牧狼神猶如太陽般溫暖隨和,對自己的兄弟傾盡真情實意,盡自己所能的與每個兄弟和諧相處。
哪怕像是安格隆,佩圖拉博這樣暴躁無常的兄弟,也通常不會對荷魯斯有太大的惡意。
而阿巴頓就是荷魯斯身邊的小跟班,是那個看起來傻傻的,沒什么心眼的大兒子。
也是他的大侄子。
“你走吧,從此以后你我再無瓜葛。”
可汗沉思了數秒鐘,對于原體而言這也已經是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
阿巴頓的臉上涌現狂喜,他向察合臺可汗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即便不管不顧的向另一個方向奔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