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明白,為何你們要周而復始的在阿薩海姆以及其他的荒原地帶遷徙?”
“為什么你們不在阿薩海姆發展文明,而是過著這樣居無定所的游牧生活?”
“因為這是我們芬里斯人的生活方式,萊恩。”祭祀笑瞇瞇的看著他,“而你并非屬于芬里斯,所以你對這里并沒有歸屬感。”
“你一直都處于一種焦躁不安的狀態,你想要做些什么,但你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么,你幫助我們就是為了想要填補你的空虛和無措。”
“我說的對嗎?”
萊恩沉默了,因為這的確是他心中所想,但他嘴上就是不想承認。
“自然之力告訴了我很多,包括你并非芬里斯之人,你的命線也不屬于這里,而是存在于一個更為廣闊精彩的世界。”
“等到了阿薩海姆,你就離開吧,萊恩。”
“去追求你想要的,去穿上你的衣服,去成為你真正的樣子。”
黎曼部落的祭祀說道,他沒有因為萊恩的存在對部落的延續有著至關重要的幫助,而強留這位不凡者。
“我能往哪去?即便是通天的阿薩海姆高山,也無法讓我離開這個世界。”
金發的野獸有些不甘的咆哮道。
這個死亡世界束縛了他的腳步,雖然這里對他而言異常的舒服和自在,但也不過是一處安息之地罷了。
這里是牢籠。
“你想去哪就去哪,一切只不過取決于你是否愿意。”祭祀說道。
這位蒼老的長者顫巍巍的在自己的油脂茶中沾了沾手指,然后伸到了萊恩的手掌中心。
金發野獸的一根手指都比祭祀的手臂來的粗大強壯,但他還是任由對方在自己的掌心涂涂畫畫。
“你不是芬里斯人,無法領悟芬里斯的自然之力,但是卻可以被啟發。”
“你不需要依靠任何東西,借助任何的力量,需要的只是你的心,你生來便擁有無限的自由之力。”
“你的造主賦予了你偉大的本質,而你卻從未真正的看清過它,來吧,看到它,掌握它。”
老祭祀神神叨叨的說道,而金發野獸若有似悟。
他感覺自己手中的符文正在發燙,卻又不至于帶來火焰灼燒的痛楚。
那是一種靈能之火,是來自于靈魂之海的特別力量。
萊恩的眉頭緊皺,身體緊繃,做好了戰斗準備。
他能夠一股特別的力量在他的體內蘇醒,而老祭祀的符文,只不過是為了引動那股力量。
萊恩莊森幾乎是本能般的,與那股力量融為一體。
下一刻,他看到了一片無比濃密的綠色叢林,完全不同于冰天雪地的芬里斯那毫無生機的感覺。
無數錯亂的綠色枝椏從他的身邊浮現,一條彌散著濃霧的林間小道悄然出現。
“多謝,祭祀長者。”
當萊恩莊森再次開口時,他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幅金發野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