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關于戰爭和好戰,這是我們宇宙的主旋律。”
“黑暗的銀河中只有戰爭,試問各位,如今還存在著的種族中,有幾個是能夠不好戰的?”
“你顛倒混淆了因果關系,并非是宇宙中的文明都好戰,而是不好戰的文明都已經滅絕了。”
“和平只是個謊言,誰要是真信了,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基里曼面露譏笑,字字誅心。
“當然,或許在銀河的某個犄角旮旯里的確有‘和平主義者’,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只不過是還沒有見識過宇宙的黑暗和無情前,搖籃里初生文明的天真和愚蠢而已。”
“他們不是不好戰,是沒有意識到好戰的必要性,也沒有好戰的本錢。”
“其次,從戰爭的出發點來看,我們人類和綠皮獸人也是截然不同。”
基里曼揚起了他的赤誠短劍,這一把動力劍陪伴了原體很久很久。
甚至當場他墜落到馬庫拉格,被尤頓女士和康諾王撫養長大后,赤誠短劍就陪在了他的身邊。
原體看著自己的佩劍,這把以“赤誠”二字命名的寶劍,正是他堅定內心的投影。
“獸人為戰而戰,人類為生而戰。”
“這便是我們的不同。”
“你們這些獸人,天生便是古圣為了對抗強大的敵人,利用不可思議的基因科技和靈能技術打造出來的戰爭兵器。”
“你們不會問戰爭的意義,不會問戰爭的對象,只會本能的將所有的一切,全都投入到戰爭中。”
“從星神、太空死靈,到天堂之戰結束后的靈族,還有其他一切能夠成為獸人對手的種族,全都是你們發起戰爭的對象。”
基里曼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他發現這一次和綠皮獸人的對話,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這種面對面的交流,最是能夠看到一個文明真實底色的樣子。
格魯德代表的是綠皮獸人,他身上展現出來的就是綠皮獸人不常表現的一面。
“你們是真正的戰爭種族,你們之所以渴求戰爭,是因為你們需要戰爭來維系自己的存在和發展。”
“如果你們失去了戰爭,就失去了自我存在的意義。
就像一列火車失去了前進的鐵軌,一艘航船失去了導航的方向,你們的種族自然而然的就會陷入到虛無主義的絕境,自己把自己玩死。”
“我知道如果把單個的獸人關押起來,好吃好喝的供著,唯獨不讓他擁有敵人,擁有戰斗廝殺的可能,他就會郁郁而終。”
“這個道理放大到獸人這個種族也是如此,如果有一天整個銀河中再也沒有可以被綠皮獸人稱之為敵人的對手,你們自己就會陷入消亡和滅絕。”
基里曼透過手中赤誠短劍的鋒芒,窺探到了綠皮獸人的一絲本質。
“你們之所以會這般,還是和古圣存在著聯系。”
“畢竟古圣當初創造你們的時候,定位就是戰爭兵器。
而眾所周知的是戰爭遲早有一天會結束,哪怕再次爆發戰爭,兩者之間肯定也間隔了一段和平歲月。”
“而戰爭結束后,你們這些戰爭兵器最好的結局就是狡兔死,走狗烹,鳥盡弓藏。”
“古圣在你們的基因中留下來的不僅僅是各種超級科技,更是一把基因鎖,讓你們在戰爭結束后主動的開始自毀。”
原體的觀察角度是如此的特殊。
聽到他的論述,辯論小子格魯德頓時面色嚴肅的開始沉思,而獸人軍閥斯瓦辛格也是如此。
他甚至想象了一下,如果某一天世界上再無戰爭,那么他們將會何去何從。
他們想不到,這不在他們的思考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