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長鮑克森嘿嘿一笑,從船艙的冰庫中取出一瓶琥珀色的玻璃瓶,可以隱約看到猩紅色的酒液在其中翻涌。
“你小子要是喝醉了,在我這吐得稀里嘩啦,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
“當然,是在你宿醉清醒之后。”
鮑克森打趣道,他雖然是巨象號的水手長,但卻有著一手家傳的釀酒技藝,因此在船艙的生活甲板區開了一家小酒館。
他們這些水手船員,有幾個不是愛酒如命,閑得沒事的時候聚在一起飲酒吹牛,就是他們打發時間的最佳方式。
猩紅玫瑰是他引以為傲的作品,哪怕是那些強壯到變態的歐格林猿人,也會被猩紅玫瑰的烈度放倒。
一瓶冰鎮的猩紅玫瑰被放到了吧臺上,鮑克森熟練的晃動酒瓶,將內部的酒水醒到最甘美的程度后,直接拎起酒瓶,將其倒到了兩個酒杯當中。
他又往里面加入了一些苦松子、薄荷葉等調味品,隨即將其遞到了巴澤爾和那個金發女人的面前。
巴澤爾頗為騷包的捋了捋自己的發型,隨后頗為豪邁的仰頭,將那杯猩紅玫瑰給倒入了口中。
周圍的其他水手船員,更是直接開始起哄鼓掌,猩紅玫瑰的烈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然而金發女人也是迅速的將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似笑非笑的看著巴澤爾。
“好厲害的女人!”巴澤爾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他在心中贊許對方的好酒量,同時給自己灌了第二杯。
金發女人則是不緊不慢的跟上,她的臉上甚至連多余的表情都沒有,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兩人拼到第四杯時,巴澤爾終于支持不住,兩眼一翻就倒在了吧臺上。
而金發女人則是紋絲未動的坐在原位,笑臉盈盈的看著周圍的水手們。
頓時那些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就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人絕對不簡單。
笑話,連巴澤爾那個皮糙肉厚的蠻牛都被放倒了,她還和個沒事人一樣,傻子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他們這些跟著行商浪人討生活的船員,沒有一個是蠢的,寧可小心謹慎,也絕不馬虎大意,立刻就收起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眾人紛紛移開自己的視線,當作無事發生,就連那幾個和巴澤爾一樣對女人虎視眈眈的船員也是連忙溜走。
水手長也是出來打圓場。
“這一瓶猩紅玫瑰,就當我請你們喝的,女士。”鮑克森一邊讓自己的手下把爛醉如泥的巴澤爾帶走,一邊對她陪笑道。
“你的酒真不錯。”琪樂微笑著贊許道。
水手長點頭笑笑,右手輕推將剩下的半瓶猩紅玫瑰留在一旁,隨即抽身離去,讓琪樂一個人在吧臺休息。
琪樂眼見周圍的人員開始散去,也是悄然的撤去了施加在身上的靈能幻象。
她知道如果以原來樣貌行走,肯定要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誰知道這艘商船上的船員們已經饑渴到了這種地步,就算她變得平平無奇依然有人上來搭訕。
“說起來還是有點可笑,我這個國教的教宗,居然被國教給通緝了。”
“艾爾芙蕾達應該很希望我徹底失蹤吧,這樣的話,她就成了名正言順的國教教宗,去掉稱號前面的這個【代】字。”
琪樂的臉上笑容散去,逐漸浮現出一抹憂愁神色。
若是剛剛搭訕她的水手能夠再次看到她的話,瞬間就會被那種圣母般神圣純潔的氣質所折服,不敢生出絲毫褻瀆的心思。
能夠對國教教宗升起欲望,那已經不是一般的色孽信徒,必須要重拳出擊。
她晃動著酒杯,又給自己倒了點猩紅玫瑰,但是很可惜,自己根本就喝不醉。
如今的琪樂和大遠征時期的琪樂,早已經變成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