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之前,他囑托這邊的火蜥蜴密切看管好那些惡魔附魂武器,不得私自動用亦或者銷毀。
原體衛隊寸步不離跟隨在伏爾甘身旁,他們依然沒有放松警惕。
手握風暴盾的戰斗兄弟處于隊伍的最外圍,而端著重型爆彈槍的火蜥蜴則是在內側觀察戰場,原體則被拱衛在最中間。
遍地都是綠皮獸人的殘破尸體,其中大部分都已經完全血肉模糊,甚至連對方到底歸屬哪個氏族都看不出來。
伏爾甘一眼就看出來,這些倒霉蛋不是死在人類的手里,而是在之前的天體對撞中,被沖擊波硬生生震死的,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伏爾甘一行人借助快速運兵車抵達了目標區域。
而在此地,巴巴托斯連長以及火蜥蜴戰士們已經等待了許久。
“大人,獸人軍閥鐵顱骨就在這里,等待您的審訊。”
火蜥蜴連長恭敬的俯身行禮,而伏爾甘只是揮揮手,示意子嗣不要太拘泥小節。
只見在滿地狼藉的戰場上,到處都是被爆彈槍和等離子轟爛身體的歐克獸人,其中不乏超重裝老大的身影。
幾臺蘭德掠襲者被某種怪力砸了個稀巴爛,它們的炮管扭曲成了怪異的弧形,引擎和履帶都被暴力扯開漏了出來,七零八落的遺棄在了地面上。
當伏爾甘的視線聚焦時,他看到了一輛超重型坦克·帝皇毒刃型半邊車身翹起。
四百噸的沉重車身有半邊都壓在了一頭猶如肉山般的獸人軍閥背上。
帝皇毒刃后方的排氣管呼哧呼哧的噴出黑煙,空氣中彌散著钷素燃料,以及火炮硝煙混合而成的迷人氣味。
這輛金屬怪獸的身上同樣是布滿了傷痕,某些是被巨型動力爪撕開的傷口,可以直接看到內部復雜的管線,還有著某些油性物質從中直接滲漏出來。
被死死壓在地上的獸人軍閥想要掙扎,但是即便是他全盛時期想要掀翻一輛帝皇毒刃都是一件難事,更何況現在渾身傷痕累累,
他的兩顆巨型獠牙已經被動力錘亦或者動力拳一類的重型武器,硬生生砸斷,龐大的腦袋上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傷痕。
獸人軍閥的一只眼睛已經變成了觸目驚心的血洞,健壯的胳膊和大腿,也被火蜥蜴與超重型坦克的圍攻打斷成了幾截。
但他那只僅剩的眼睛,依然投射出仇恨的兇光,滿是不甘和復仇的渴望。
任何有威脅的綠皮獸人都被屠戮殆盡,在獸人軍閥的身邊,只剩下了幾只渺小的屁精還在戰戰兢兢的發抖,他們躲藏在了老大和帝皇毒刃的縫隙死角。
“蝦米…人類太可怕了!”
“俺們的月亮!月亮啊!”
這些屁精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還能活著,是因為火蜥蜴們需要留幾個活口,繼續拷問、核對得到的情報。
一個獸人身上收集到的情報或許并不可靠,但如果不同的獸人收集到的情報一核查,就能夠大致分辨真偽。
他們已經嚇破了膽,只希望自己能夠藏的好一點,不至于被可怕的人類發現殺死。
然而對于火蜥蜴而言,任何有體溫的生物都會在空氣和地面上留下熱軌跡,這些細微的痕跡在他們的眼中,猶如黑夜中的閃光一般顯眼。
甚至于他們還能根據熱軌跡,模擬還原出之前的現場畫面。
伏爾甘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被活生生壓在帝皇毒刃底盤下的獸人軍閥身邊。
這頭狂怒的野獸努力的用自己剩下的那只眼睛,觀察周圍那些綠色罐頭的表現。
他那碩大腦袋上顯得異常小巧的耳朵,則是不斷的來回聳動,似乎是在通過回聲辨別伏爾甘的位置。
獸人軍閥拼命的抬起自己的腦袋,不顧脊椎斷裂的劇痛,也要看看擊敗了他們的人類首領是誰。
當火龍之主那雙赤紅色的眼睛和獸人軍閥對視時,這頭狂暴的野獸甚至有了一種自己被巖漿灼燒的錯覺。
“你是……綠色大只佬…伏爾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