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歐克獸人壓迫的屁精,在滿臉堆笑的送走了綠皮小子后,立刻就會把自己受的氣加倍的撒在人類俘虜的頭上。
當他們用沾滿污血的鞭子,將一個個人類俘虜抽打到皮開肉綻,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就會把他們拖走。
隨后屁精會在其他的俘虜面前將其剝皮拆骨,當成食物大快朵頤。
那些綠皮獸人也會把人類俘虜當成食物,但是他們并不會把太多的時間花費在折磨上。
屁精最喜歡從非致命的位置開始啃噬肉體,當他們感受著嘴里的食物還在掙扎蠕動時,那種成就感和精神快感,甚至比起口腹之欲更讓屁精滿足。
奧利維亞早已徹底的麻木了,她的眼淚很久之前就已流干,哪怕屁精在她面前吃掉一個又一個同胞,她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出生在這個時代,這個宇宙,便是每個人類都要面對的殘酷現實。
要么吃掉別人,要么被被別人吃掉。
她不知道這一艘捕奴船要駛向何方,她只知道自己的結局終究會是死亡,只不過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身為一名國教的修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誦念帝皇圣言錄,向帝皇祈禱救贖的到來。
她已經不奢望能夠逃出生天了,唯一所求就是有一個體面的死法,以一個人類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死去。
歐克獸人似乎要利用他們這些俘虜實現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因此他們嚴禁人類俘虜自殺。
一個人如果自殺,那么同個牢房內的其他俘虜將會遭受恐怖的折磨。
唯一讓修女還有所留戀的,是一個被她撿到并且收養的戰爭遺孤。
這是個很小的孩子,看樣子最多不超過五歲。
奧利維亞在這艘捕奴船上碰到了他,而他的父母早已經不知所蹤,不知道是否已經遇害。
這個年幼的孩子還未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卻已經深陷最可怕的地獄。
若是他出生在一些較為和平的地區也還好,但是他出生的地方在這一場對抗歐克獸人戰爭的前線地區。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修女的大腿,用害怕的眼神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大人被帶走后再也沒有回來。
“我們會沒事嗎,姐姐?”
“帝皇會保佑我們嗎?他真的知道我們嗎?”
稚童的疑問令人心疼,修女無法說不,哪怕是違背自己的信條說謊。
奧利維亞用粗糙干裂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安德烈臟兮兮的臉龐。
“我們會沒事的,起碼在我死之前,你會沒事的。”
周圍其他行尸走肉般等死的人看著修女,他們的眼神中有迷茫,有恐懼,也有憤怒和嘲弄。
沒有救贖,沒有奇跡,帝皇沒有來救他們。
人類之主是何等崇高的存在,他又怎么可能會浪費時間在他們這些渺小的凡人身上呢?
“你又為什么要騙他呢,修女,告訴他真相。”
“哪怕是再殘酷的真相,也比甜美的謊言來的好。”
在一旁的金屬欄桿旁,依靠著一個渾身打滿繃帶,就連頭顱都被纏滿,只露出一只眼睛的怪人,正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冷嘲熱諷。
“嘿小鬼,我們都會死的,就算不是被那些屁精吃掉,也會累死在他們的奴隸工廠,然后尸體被拖去肥田。”
“你現在眼前看到的這些人,無論是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最后都會變成地下埋著的白骨。”
“我們沒有任何不同,反正結局都是一樣的。”
奧利維亞怒目圓瞪,卻也沒有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