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月一回來,就看到夜蝠可憐兮兮的縮在一個角落,離烏圖遠遠的,頓時就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其實也很怕烏圖,從見的第一面就開始怕。
烏圖身上的氣勢太強了,尤其是他臉上畫著讓人看不懂的神秘圖紋,更讓他害怕。
兔月一句話沒有說,默默的把野雞烤了。
烤完后,他抬腿就進洞里想叫鳳梧和鶴白起來吃飯。
沒想到夜蝠看到他要進去,也跟著站了起來。
“兔月哥哥,我能和你一起進去叫姐姐和鶴白哥哥起來嗎?”
他不敢一個人留在外面,烏圖大人氣勢太強,他很怕。
也就姐姐在的時候,烏圖大人才沒有那么可怕,其他的時間他真的很可怕。
夜蝠邊說著,邊用眼睛偷偷瞄著閉目養神的烏圖。
兔月看到夜蝠害怕的眼神,順著他的視線朝烏圖看去。
只見還在閉目養神的烏圖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黑得如墨汁的眼眸冷冰冰的看著兔月和夜蝠。
“有事?”
他聲音冷冷的,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神秘的圖紋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詭異。
“沒……沒事。”
兔月和夜蝠都要嚇死了,烏圖怎么就突然睜開眼睛了呢?
兩人趕緊收回目光,步伐凌亂的往洞內走。
烏圖收回目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真有這么可怕?
他見過對他敬畏的目光,也見過害怕他的目光。
可他都不在意。
可看到兔月和夜蝠這么怕他,他就有些在意了。
畢竟,這一個是主人的獸夫,一個是主人剛認的小幼崽。
他要怎么做才會讓夜蝠和兔月不害怕他?
烏圖想了很久,還是想不出來。
另一邊的兔月和夜蝠走進洞后,那可怕的感覺終于消失了。
兩人都一陣后怕。
被烏圖看著,就像被十階猛獸盯著一樣。
不……比那還可怕。
兩人抹了抹額頭上被嚇出的冷汗,心里還是很怕。
他們在原地站了很久,等心里沒有那么害怕了,這才抬腳向獸皮床走去。
鶴白警惕性很強,兩人還沒有開口,他就醒了。
他抱著懷里的小雌性,輕聲開口。
“雌主剛剛睡著,你們先吃,我和雌主等會再去吃。”
兔月和夜蝠聞言,并沒有說話。
他們想等雌主
姐姐吃,不想一個人吃。
況且讓他們出去獨自面對烏圖,他們不敢啊。
兩人很有默契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不打算出去。
鶴白見兩人這樣,也睡不下去了。
他本想抱著雌主再睡一會,可夜蝠還是未成年的幼崽,在他面前抱著雌主睡覺不好。
他只能強忍著松開懷里香香軟軟的小雌性,逼自己下獸皮床。
可他剛動,鳳梧就醒了。
“鶴白,你睡飽了嗎?”
說完,她熟練的在鶴白的懷里蹭了蹭。
鶴白臉色爆紅,眼睛瞥向一旁被兔月用手捂住眼睛的夜蝠。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雌主,夜蝠還在這。”
鳳梧:“……。”
怎么沒有人告訴她啊!
鳳梧“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瞌睡都嚇跑了。
在小幼崽面前和鶴白撒嬌,這……也太羞恥了。
她在夜蝠心里的形象都毀了!
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鶴白見懷里的小雌性臉色紅紅的,都快熟了。
他不由得輕笑出聲,“雌主,兔月也在這,夜蝠被兔月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