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耽誤著,趙小五放下手中的活計,立馬就走到大門口處,打開了木門。
“嘎吱——”
木門熟悉的開門聲響起,趙小五看到了門口的劉聾子。
和原主記憶中的人物形象一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40多歲,滿臉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他是村里的赤腳醫生,懂得一些藥理知識和治病常識。
劉聾子之所以能當上這個赤腳醫生,全是托了他爹劉富貴的福。
他爹劉富貴是他們蘭花溝一帶有名的采藥人,既然要采藥,肯定要了解藥材。
時間久了,劉富貴也能治一些小毛小病之類的。
等劉富貴老了之后,想盡辦法替他兒子劉大龍,要到了一個村里赤腳醫生的名額。
“大龍叔,你找我有啥兒事?”
趙小五直接開口道,他和這個劉聾子不太熟,也就沒有和他過多客氣。
劉聾子聽到趙小武喊他大龍叔,剛開始還是一愣,隨即他就反應過來,
“這大龍不就是自己的名字嗎?!”
被村里人叫劉聾子,叫習慣了。
猛地一聽有人叫自己的大名,他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是叫自己呢!
他有些尷尬的臉一紅,說話也變得不利索起來
來:
“那……那個……小五,我……是過來找你借藥的!”
磕磕絆絆的說完這兩句話,他臉上的尬紅才退下去,露出本來的黑亮膚色。
聽劉聾子說來找自己借藥的,超小五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挖的那顆地黃。
可是這東西在地里在林子里在山里,不是很常見的嗎?!
看著趙小五在那兒發愣,劉聾子還以為自己說的不清楚,連忙繼續補充道:
“是這樣的,小五,我聽你爹說你打了一只土豬子。”
“正好隔壁臺子村有一個王寡婦被開水燙傷了了,急需這個獾油去治療燙傷!”
“我也是恰巧聽到你爹說你打到一只,才過來問問看的!”
趙小五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這是他爹出去吹牛說出去的。
“這傻爹,怎么什么都往外說!真不知道禍從口出?”
他在心里抱怨著趙德柱,卻沒表現在臉上。
劉聾子既然是聽到他爹的話,來借獾油治燙傷的的,他也不好說沒有。
再說了,劉聾子這人雖然醫術不咋滴,可是人卻挺熱心的,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他也沒少送藥。
趙小五也沒有多想,便去屋里給他找獾油了。
上次他打的那只豬獾身上的油,全被他媽給熬成了油脂,裝在另一個小壇子里,好好保存著。
趙小五從木頭櫥柜的上邊把壇子抱了下來,隨便給他裝了一點,便走出房間遞給劉聾子。
“大龍叔,給你。”
“上次打的罐子不咋大,還瘦的厲害,也沒多少油脂,您別嫌少!”
趙藏臉上帶著歉意,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劉聾子趕忙接過趙小五遞過來的獾油,一臉開心的說道:
“這獾子可不好抓呢,能有就不錯了,又不是讓她炒菜吃,夠她抹在傷口上就知足吧!”
倒不是趙小五太自私,而是他知道人性。
今天他大方的送了獾油,明天肯定會有更多的人打著各種借口來借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