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拿著那只大青鷂子的籠子,
仔仔細細地欣賞了好一會兒呢。
他一會兒把籠子舉高,對著光瞧,
一會兒又湊近了看那鷂子的羽毛、眼睛啥的,
那專注的模樣,
就好像這世上除了這只鷂子,
再沒別的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事兒了。
過了好一陣子,
他這才像是突然想起趙小五來似的,
把目光從鷂子身上挪開,看向了趙小五。
這一看,就瞧見這小子剛來自己家,
就和自己女兒文秀在那兒說悄悄話呢,
那小模樣,看著別提多親昵了。
老張頭頓時就一陣來呀,
他皺著眉頭,氣呼呼地站起身來,
拿起煙袋鍋就朝著趙小五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說道:
“你這是從哪兒整了一只鷂子來?”
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責備,
又透著好奇,
“這東西在咱們這里可不多見!”
老張頭又補充說了一句。
趙小五挨了這一下也沒敢吱聲,
只是摸了摸腦袋,
隨后也沒瞞著老張頭,
就把自己昨天去縣城遇見縣城廟會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從在廟會上怎么買了狗,
到后來怎么遇到賣鷹的漢子,
他都說的一清二楚的。
聽到趙小五說的話,老張頭直呼他走了狗屎運!
“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這抬頭香的師傅狗都能被你遇到!”
老張頭有些眼紅的說道。
他打了這么多年的獵,還沒養過抬頭香的狗呢。
普通的獵犬他倒是養過,可是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師傅狗是能給趙小五帶出來一個狗幫的存在。
同時,老張頭心里琢磨著:
好家伙,這小子不僅弄回來一只青鷂子,竟然還有一只大老鷹呢,這可都是稀罕玩意兒呀。
他這心里頭就像貓在抓似的,
癢癢得很,
立馬就要穿上鞋去趙小五家看個過癮。
趙小五一看老張頭這架勢,
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道:
這狗好說,就在院子里拴著呢。
可這大鵟可被他放出來了,
到時候老張頭過去了,
自己怎么給他解釋,這老鷹不亂飛的事兒呢!
他連忙伸手攔住老張頭,
嘴里不停地說著安慰的話:
“師父,師父,您先別急呀,您先研究研究這只鷂子吧!”
他邊說邊把老張頭往回拉,
讓他重新在凳子上坐下,
“我那只老鷹是被人馴過的,這只青鷂子是沒馴過的。”
“不過倒是開了食兒,對了,您會不會訓鷹啊?”
你還別說,趙小五這一招還真挺管用的,
很成功地就岔開了話題。
老張頭一聽趙小五問起訓鷹的事兒,
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了,
也不再一門心思地想著去趙小五家看那只大老鷹了。
反而興致勃勃地說起了關于馴鷹的那些事兒。
只聽老張頭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鷹我是沒馴過,但是我之前認識一個會馴鷹的獵人。”
“那時候呀,我還是剛剛學打獵,啥都不太懂,就跟著那個老獵人學了幾天嘞!”
老張頭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瞇起眼睛,
仿佛陷入了那段久遠的回憶當中。
“那個老獵人就有一只鷂子!”
老張頭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懷念,
“小五啊,你知道這鷂子是什么嗎?”
他這一問,倒是把趙小五給問住了。
趙小五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些許尷尬的神情,
回答道:
“師父,我還真不知道!”
他心里確實挺納悶的,
自己雖然經常接觸這些飛禽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