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一扭頭看到趙小五給他拉回來滿滿一車肉。
那新鮮的狍子和獐子在驢車上,仿佛是一沓沓鈔票在向他招手,楊疤子心里頓時又樂開了花。
他連忙收起臉上的遺憾,換上一副熱情洋溢的笑容,拍了拍趙小五的肩膀,說道:
“小五兄弟,你先坐這兒休息休息,趕了這么久的路,肯定累壞了。”
“我馬上就把院子打掃干凈了,到時候咱們就稱重,早點忙完,也早點給你結賬,虧待不了你!”
說罷,楊疤子就像上了發條的機器,快速地抄起掃帚,在院子里奮力掃了起來。
一時間,灰塵漫天飛舞,嗆得人直咳嗽。
趙小五被這灰塵嗆得直皺眉,他一邊用手在面前扇著風,試圖驅散灰塵,一邊嫌棄地說道:
“楊哥,你這掃得灰也太大了,人都沒法喘氣兒了。”
說著,他在旁邊雜物堆里翻找了一陣,找出一個漏水的洗臉盆,接了滿滿一盆水,然后在院子里這兒灑一點,那兒潑一點。
水一落地,灰塵紛紛落了下來,院子里的空氣這才清新了些。
等楊疤子掃完地后,兩人才正式開始給車上的狍子和獐子稱重。
楊疤子從屋里搬出那一桿老秤,那秤砣都磨得發亮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秤擺放好,嘴里還念叨著:
“可得稱準咯,這關乎咱哥倆的生意。”
趙小五應付的笑了一下,就在一旁幫忙,把狍子和獐子一只一只地搬到秤上,兩人配合默契,忙得熱火朝天。
忙活了好一陣子,四只狍子和五只獐子的重量總算稱出來了。
四只狍子加一塊兒一共是三百斤,五只獐子大概有三百五十斤,統共一合計,足有六百五十斤。
趙小五前天早就跟楊疤子談好了價錢,一塊錢一斤。
楊疤子這人雖說在生意場上精明得很,時不時想占點小便宜,但還是有些信用的。
之前說好了的價格,所以他這會兒也很利索。
二話不說就轉身進了屋里,不一會兒工夫,便攥著一沓鈔票走了出來,不多不少,正好六百五十塊錢。
遞到趙小五手上的時候,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小五兄弟,這次的貨非常好,以后有啥好東西,可得多想著哥哥我啊。”
趙小五把錢小心地收好,裝進衣服內層的口袋,又拍了拍,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事兒要問楊疤子。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楊哥,你就放心吧,有好東西,肯定先緊著你!”
“對了,楊哥,我想跟您打聽打聽,這紅狗子皮肉現在市面上都是啥價啊?”
楊疤子一聽,微微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后,給出的答案和老張頭說的八九不離十,皮能值幾個錢,肉卻廉價得很,還不好出手。
趙小五聽完,心里暗自盤算,看來這紅狗子的皮和肉還真得再留一留,指不定后面行情有變化。
果不其然,他這一留還真留對了。
在之后去李海那兒辦事的時候,他無意間得知了紅狗子皮的另一個大用處,這才慶幸自己沒有急著賣紅狗子的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