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月琴找的這瓶子和前世的啤酒瓶子很像,但沒有那么粗,要顯得細一點,整個瓶子是透明的白色。
看到趙小五回來了,孫月琴只是瞟了一眼,手頭的活兒片刻未停,依舊頭也沒抬地一邊灌蜂蜜,一邊問道:
“小五,又跑去哪兒了?”
那語氣,就像是平日里隨口一問,波瀾不驚。
趙小五這次沒接孫月琴的話茬,而是走上前去,目光落在那些即將裝滿蜂蜜的瓶子上,反問道:
“媽,你裝這么多瓶野蜂蜜,是打算干什么呀?”
孫月琴手中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她一邊小心地將一勺勺蜂蜜精準地倒入玻璃瓶里,確保不灑出一滴,一邊說道:
“還能干啥?當然是送人了!”
她微微抬起頭,看了兒子一眼,眼神中透著些期許,
“你看你現在也大了,都準備蓋房子娶媳婦了,咱們也該拉拉關系了。以前咱們家沒條件也就算了,現在家里條件好了,該給朋友們送點東西了!”
說到這兒,她放下手中的勺子,掰著手指頭,一樁樁、一件件地數著。
“你看啊,你二姐、三姐的娘家那邊需要走動一下,文秀家里需要送一些,還有你大伯家,你周叔、馬叔家里,還有村長跟咱們隊的隊長家都要送一些!”
她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補充道:
“對了,還有你的那些朋友,你該給人家送點也送點!這人情往來啊,其實也很重要的。”
被孫月琴這么一說,趙小五細細想來,也發現自己確實忽略得太多了,人情往來這件事兒做得實在很不到位。
這段時間,他不是一頭扎進深山里,風餐露宿地上山打野物,就是去賣獵物或者是賣藥材的途中。
趙小五心里滿是愧疚,臉上立馬堆起笑容,對著孫月琴就是一頓夸贊,說她心思細膩、想的周到,這個家要是少了她,可真就轉不動了等等這些暖心話。
孫月琴聽了兒子這幾句貼心話,立馬就被哄得眉開眼笑,臉上的皺紋都仿佛舒展開來,洋溢著開心與滿足。
和孫月琴聊了幾句家長里短后,趙小五就回了自己屋。他輕輕關上門,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蟬鳴。
他將黑挎包從肩頭卸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隨后便將挎包里邊那摞摞厚實的錢收進了自己的空間里。
緊接著,他又在屋內四處翻找,往空間里收了一些進山要用的必備品,像厚實的毯子、防水的油皮,以防以后萬一進山要在山里過夜,自己不至于挨餓受凍。
至于趙德柱說的輪子,趙小五心里早有了盤算,他打算哪天再去趟安定市的黑市。
那黑市雖說魚龍混雜、暗藏玄機,但也是個能淘到稀罕玩意兒的地方。
他想著,說不定能從里邊找找,看看有沒有尺寸合適的輪子這種東西。
而且,他馬上要成家了,順便再從黑市上看看有沒有結婚需要的東西,給未來的新生活添些喜氣。
上次去黑市,他運氣不錯,通過一番討價還價,已經換了不少緊俏的票據。
這次正好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急需的東西,畢竟現在手頭有錢了,該花就得花,可不能虧待了自己和文秀。
晚上,趙小五吃過晚飯后,便踱步來到了文秀家里。
還沒進門,就聽見屋內傳來陣陣歡聲笑語,老張頭他們一家正圍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熱熱鬧鬧地吃飯。
張大光也還沒走,他那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趙小五心中一喜,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正好大光哥還沒走,我可以借他的自行車去趟市里,雖說路途遠了點,要費些力氣蹬車,但總比靠著兩條腿走著強多了,也能節省不少時間。
“師父師娘,吃飯呢啊?!”
趙小五進屋第一時間就趕緊打招呼道。
看到趙小五來了,文秀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文秀媽也熱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