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拿出來一個又粗又長的大秤桿子,熟練地將秤砣掛好,開始一塊塊地往秤桿子上掛野豬肉。
每掛一塊,都要仔細地看看秤星,嘴里小聲念叨著重量,那專注的模樣,仿佛剛才的尷尬從未發生過。
楊疤子開始稱量野豬肉,趙小五和馮二愣子見狀,都熱絡地幫著楊疤子稱重。
趙小五手腳麻利,他熟練地將一塊塊野豬肉搬到秤邊,方便楊疤子稱重,嘴里還時不時和楊疤子嘮上幾句,聊聊這野豬的兇猛,打獵時的驚險。
“楊哥,你是不知道啊,這頭野豬是個大獨公!”
“一槍沒開,純刀獵干掉的!”
楊疤子干了這么久的收山貨的,自然知道刀獵有多危險。
他忍不住擔心的說道:
“小五兄弟,可不能這么冒險,這萬一被野豬拱一下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說不好,命都丟了!”
趙小五也知道楊疤子是好心,就解釋了一句:
“楊哥,別擔心!有狗幫,狗幫拿下之后,才上去補得刀!”
楊疤子不知道現在趙小五還養著狗幫呢,畢竟狗幫不是誰都能養的。
一個是好的獵狗難找,再一個獵狗不僅要吃的好,還吃的多,所以普通的獵人也養不起狗幫,撐死養一只兩只的。
趙小五也是運氣,上次打大圍,慈家村李姓獵人們領的這群獵狗也是東拼西湊來的,好多都是去別的地方借的。
趙小五和楊疤子一邊干活,一邊說著話。
馮老二卻干的賣力,雖說動作稍顯笨拙,但干起活來也不含糊。
他力氣大,專挑那些大塊頭的野豬肉搬,累得滿臉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也不喊一聲累。
那女人站在一旁,瞧著這忙碌的場景,也有些過意不去,便偶爾打下下手。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手里竟拿著在農村比較少見的筆記本和一根筆,看樣子是準備記錄些什么。
只見她微微低頭,專注地看著秤上的野豬肉,每稱完一塊,聽楊疤子念叨完重量之后,就迅速在本子上寫下對應的數字。
看著熟悉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這么記錄了。
她的字跡工整娟秀,和這鄉村的粗獷氛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很快,這些野豬肉就稱完了,趙小五和馮老二圍攏過來,看著楊疤子算賬。
加起來一算,這些野豬肉竟然還有四百二十多斤!
!楊疤子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嘆之色,他伸出大拇指,對著趙小五贊嘆地說道:
“小五兄弟,也就是你啊,別人誰能打到這么大的野豬?!
看到小五百斤的野豬估計都要嚇死了!
這深山老林里,野豬本就兇猛,這么大個頭的,更是小霸王級別,你能獵到,可真是了不得。”
趙小五哈哈一笑,臉上帶著幾分謙遜的笑容,擺了擺手,沒把楊疤子的夸獎當回事。
在他看來,打獵靠的是本事和經驗,還有幾分運氣,沒什么值得大肆炫耀的。
這時,忙完稱重的事兒,楊疤子才把目光投向馮老二,只見楊疤子對著馮老二問道:
“二愣子,你啥時候也跟小五上山打獵了?”
楊疤子是認識馮老二的,畢竟在他們蘭花溝,當時村里就兩個小二流子,名頭響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