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寒是被肉香給饞醒的,一睜眼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感覺自己好像睡了挺久。一轉頭就看到沐星叼著一只兔腿在啃,看見他醒來沒有意外。
久違的渾身輕松,陸修寒轉過頭看沐星:“我這是好了?”還是死了?
沐星指了指帳篷外:“你半只腳都已經踏鬼門關了,是師父把你拉了回來。”陸修寒怔愣了一下,剛開機腦子還有點遲鈍,慢半拍才想起來沐星口中說的師父是誰。
“我大哥大嫂回來了?”都不等沐星回答,他急匆匆下床跑了出去。
明明也沒分別多久,但陸修寒就感覺好似經歷了很多,高興之余突然就涌上來一點小委屈:“我差點就要死掉了,我就想著死之前能不能再見大哥一面,我不甘心吶!”
陸修離看著自己弟弟干嚎,臉上嫌棄的表情是怎么也藏不住。這讓圍著篝火的人看了,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陸修寒會不好意思嗎?不會,他摟著自家大哥,腦袋往大哥懷里拱真真是一副奶狗的樣子。
直到有人說起與賀瀾譯以一戰,二少爺如何如何英勇說出來他這才挺直了脊背,那一副驕傲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說,多夸點,我愛聽。
葉攸寧單獨帶著大金去開了小灶,這短時間最幸苦的莫過于大金了。又要給人帶路,又要傳遞消息,一雕多用簡直翅膀都要冒火星了。
大塊大塊的優質牛肉全都進了它嘴里,大金還不忘哼哼唧唧吐槽他們不當人,雕生有多么多么艱難。
這一夜,沙漠里一派祥和,但沙漠外的河州州府卻十分不平靜。
河州州府,大門被扣響,守門的小吏滿心不悅:“敲什么敲,有事不能明天再來嗎?”
小吏罵罵咧咧,但門外扣門的人也孜孜不倦。
終究是小吏敗下陣來,他擼起衣袖把門打開,就想著不管是誰先打一頓在說。
然而門才打開到一半,他肚子上就被人狠狠一腳踹開。小吏捂著肚子破口大罵:“哪來狗東西竟然踢我?”小吏使勁想要站起來,卻被一只腳給踩了下去。小吏嘴巴被捂住,瞪大眼睛看著從外面進來一群人,任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夜過后的府衙當家做主的人變了。
沒有人來得及通風報信,府衙大門一關,里面是一片廝殺。
河州太守被人從床上扯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搞不清狀況:“你們是誰的人?敢動我,你們簡直是找死!”
然而誰也沒有理會他的叫囂,回應他的是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刃:“賀瀾譯的人馬現在在何處?他們有多少人?回答問題之前先想想你有幾顆腦袋夠我砍。”
河州太守哆嗦了一下,腦子飛快地想著當下局面該如何是好。這鳥不拉屎的河州怎么就來了這么一群兇煞,這些人如果只是沖賀瀾譯來的,那就與他沒多大干系了。
片刻的沉思間他已經有了主意,死道友不死貧道:“諸位,有話好好說。你們想知道敬王世子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只有一個條件……”
沒等他說完,脖頸邊上的刀又近了一些,一道血痕立即呈現。
太守心里瘋狂罵娘,這人是不是有病?話不讓說完就直接動手,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