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德昌坐不住了,起身道:“與其在這瞎猜,不如直接了當問問他們,究竟是誰給他們的權利將我沐家團團圍住?”
沐德昌可不是說說而已,說到做到立馬派人出去請守在外面能說上話的人。“這位軍爺,我家老爺有請,還往軍爺賞臉一敘。”對方態度倒是擺得很謙卑,但負責守著沐家的百夫長王長存卻十分警惕。
這可是少夫人交代要特殊對待的地方,還交代他們不要跟他們有什么接觸。
他原本也沒瞧出什么名堂,但通過這兩晚他好像感覺出了一點不尋常。這個沐家陰森森的,丫環小廝一個個都精神不濟,怎么看都像是被吸走了精氣神。
他可不像變成那樣,王長存內心無比抗拒,當下就給直接拒絕了:“都老實回去,安心等著上頭處置就是了。”
處置?這上頭究竟是什么意思?又要怎么處置?
管家沒能請來人治好悻悻的回去稟報,家主沐德昌大步流星自己去了大門。見到人之前的怒氣與威風在面對百夫長之后態度立馬轉變,他拱手抱拳:“這位軍爺,不知我們沐家究竟犯了什么事?你們又是奉了誰的命令來圈禁我沐家?”
百夫長也看出來了眼前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但他的態度卻沒有比剛才好很多:“我說了對你們的處置只管耐心等著就是。至于奉了誰的命令……當然是能管河州的人。”
能管河州的人那不就是太守嗎?可太守明明是自己人啊?
“軍爺是不是搞錯了,在家與太守大人可是姻親關系,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
王長存啐了他一口:“少來攀關系,趕緊進去,再跑出來就當是逃犯格殺勿論。”
沐德昌被推搡著進來門,這會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下令的肯定不是太守,但這么多人圍住沐家太守卻沒有半點動靜這說明什么?
太守可能也遭了變故,眼下恐怕是沒人能來救他們。族老們這會是真的恐慌了,他們干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才搭上了三皇子,可不能這會就毀于一旦。
“家主,你剛才出去可有看清楚外面守衛的情況如何?若是召集我們所有高手,是不是可以突圍殺出去?”
沐德昌沉思了片刻:“外面守衛的是百夫長,瞧著士兵的站位估計也就一百來人,想要突襲應該不成問題。我擔心的是突襲之后,最糟糕的情況是這個州府都已經被對方控制,那樣我們是插翅難飛。”
族老們剛為能突襲成功的消息高興了一下,轉眼就聽他說插翅難飛,剛燃起的希望小火苗就被家主一盆無情的水直接潑了下來,沒想到家主后面的話更加讓人恐慌。
家主已經做了一番推測,能在西北神不知鬼不覺培養著這么一群精銳還絲毫沒有顧忌朝廷,這軍隊的主人最有可能就是陸家人。當年的陸家軍才是真正的西北軍,戰力彪悍戰功赫赫,陸家倒得那么突然,親信帶著手下的精銳藏了起來以待時機,這似乎更符合陸家的結局。
虎父無犬子,陸將軍的長子從小也在西北歷練。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組織起這么一支有組織有紀律的精銳,除了陸修離他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