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旗點點頭,目前來看的確有這個可能。畢竟顧峰顯然是長期盤踞在河州卻沒被發現,可見他們在河州的勢力不算小。“河州那邊說起來算是三皇子的地盤,光是一個紅葉山莊就夠陸修離喝一壺了。他想要河州也不是那么容易,相對而言,青州有他們的易守難攻的福安村,這里才是真的不得不妨。”
一想到陳叔南從他這借兵三次,竟然都沒有拿下福安村,竟然還有臉傳信過來還要借兵。既然福安村久攻不下,也就不必死磕,只要困死他們還怕他們不出福安村這個烏龜殼嗎?
杜先生笑道:“陳太守大概也是被京中來的那幾位給逼急了。將軍不打算再借兵過去,只怕京中那幾位會親自來借,將軍可想好要如何應對了?”
黃耀旗冷笑:“京中那些只會拍馬屁的人哪里知道邊境的艱辛,西北大營看著人多可要分散到各個關隘鎮守何其艱難?本將軍已經借了三次,就算告到皇帝那也不是本將軍的過錯。”
“大將軍!”管家急急忙忙來報,“大將軍,大營里傳來消息豹韜營與虎威營發生沖突,已經打了起來。”
黃耀旗皺起眉頭:“這太子的人怎么跟三皇子的人干起來了?”
杜先生:“將軍還是先去看看吧,現在大敵當前可不能內亂。怕就怕,這事是有心人挑起的。”
黃耀旗點了二十親兵穿上鎧甲立馬上馬直奔西北大營。
西北大營之前就已經從城外移到了城內,這片區域的百姓死的死走的走,已經沒什么人了。
一到晚上這片除了軍營就特別安靜,通往軍營的街道一片漆黑,往常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可今晚他卻覺得有點不安。
這種情緒在他沒入黑暗中時尤為嚴重,他已經感覺到危險在降臨。這種直覺在戰場上救過他很多回,他雖然自傲但不自負。
他拉緊韁繩,馬蹄高高揚起,大喝一聲:“有埋伏,撤!”
就在他聲音落下的那一刻,無數箭矢前后兩面夾擊而來。霎時間刀箭錚鳴聲不斷,人沒事馬匹卻遭罪了。
馬蹄的嘶鳴聲起,馬背上的人被重重甩下。黃耀旗的馬術十分了得,即使在馬匹被箭射中后失控,他亦然緊緊貼在馬背上。
眼下這情況他知道自己必須得盡快脫身,對方人數絕對碾壓。他心一橫,抽出靴中藏著的匕首往馬尾上刺了一刀,馬匹發狠就要往前沖去。
馬匹發了狠,隱在前頭射箭的人不得不讓開。黃耀旗還沒松一口氣,一到人影從左邊的屋頂上飛身而來,在他還沒察覺的時候一腳將他從馬背上踹了下去。
對方出手太過于突然,黃耀旗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戰馬會直接跑去軍營,軍營的人看到了受傷的戰馬自然就知道來營救。沒有給太多時間給他思考,對方的刀已經砍了過來。黃耀旗揮舞著自己的長刀,這長刀足有二十五公斤重,一刀劈下來那力量少有人能抵擋。
陸修離以前沒跟黃耀旗交過手,但他父親跟他切磋過,也說起此人力量驚人。對上這樣的對手,切記不可與對方拼狠勁。
力量是他的長處,所以要攻破他的力量就得以柔克剛要用巧勁。